我们再说说曹操和杨修关于汉字字谜的故事。
曹操(155-220),字孟德,小字阿瞒,一名吉利,沛国谯(今安徽亳州)人。曹丕称帝后,追尊他为魏武帝。曹操历史上抵御五胡的事迹被人忘光,只记得他的阴险,这都是受罗贯中《三国演义》影响。
杨修(175-219),字德祖,弘农华阴(今陕西华阴东)人。太尉杨彪之子,学识渊博,恃才傲物,狂放不羁。
1、智差三十里
《曹娥碑》是东汉时为颂扬曹娥孝行而立的石碑。汉元嘉元年(151年),会稽上虞令度尚欲为曹娥立碑,先使属吏魏朗为之操笔,久而未出,遂命其弟子邯郸淳作碑文。邯郸淳时甫弱冠,从容捉笔,少许构思,一挥而就,众人嗟叹不暇。碑以载孝,孝以文扬。蔡邕闻讯来观,手摸碑文而读,阅后书“黄绢幼妇,外孙齑臼”8字于碑阴。
曹操见了蔡邕所题的那八个字,便问杨修说:“你知道这几个字的意思吗?”杨修回答:“知道。”曹操说:“你先别说,让我想一想。”两人一起并马前进。曹操骑在马上,苦苦思索,直到已走出三十里路,终于想出了答案。
原来,蔡邕题的词是一个字谜:黄绢是有“色”的“丝”绢,合起来是一个“绝”字;幼妇是“少女”,合起来是个“妙”字;外孙是女儿的儿子,“女、子”合起来是个“好”字;齑臼是古代“受辛”的器具,“受、辛”合起来是“辤”(即“辞”)字,连在一起就是“绝妙好辞”。所以曹操感慨地对杨修说:我和你比起来“智差三十里”啊。
2、“活”与“阔”
操尝造花园一所;造成,操往观之,不置褒贬,只取笔于门上书一“活”字而去。人皆不晓其意。修曰:“门内添活字,乃阔字也。丞相嫌园门阔耳。”于是再筑墙围,改造停当,又请操观之。操大喜,问曰:“谁知吾意?”左右曰:“杨修也。”操虽称美,心甚忌之。
3、一合酥
一日,塞北送酥一盒至。操自写“一合酥”三字于盒上,置之案头。修入见之,竟取匙与众分食讫。操问其故,修答曰:“盒上明书一人一口酥,岂敢违丞相之命乎?”操虽喜笑,而心恶之。
4、鸡肋:食之无味、弃之有味
曹操出兵汉中进攻刘备,困于斜谷界口,进兵则被马超拒守,收兵又恐被蜀兵耻笑,犹豫不决。碰上厨师进鸡汤,曹操见碗中有鸡肋,正好夏侯敦入帐禀请夜间口号。曹操随口道:“鸡肋!鸡肋!”敦传令众官,都称“鸡肋!”行军主簿杨修便教随行收拾行装。敦大惊,遂问杨修:“公何收拾行装?”杨修说:“从今夜号令来看,魏王不久便要退兵。鸡肋,吃起来没有肉,丢了又可惜。现在,进兵不能胜利,退兵恐人耻笑,在这里没有益处,明日魏王必然班师还朝。所以先行收拾行装,免得临到走时慌乱。”夏侯敦说:“您真是明白魏王心事啊!”于是军中诸将都准备收拾行装。曹操知后大怒,便令刀斧手将杨修斩首,将头颅挂于辕门外。
杨修之死,都说是曹操妒贤嫉能,其实未必,带军打仗,最怕军心紊乱,杨修的行为已经使得军心涣散了,所以曹操才杀他,并不全是因为妒忌。
以上是《三国演义》中的汉字故事,窥一毫而见一斑,从中我们能体会到古人对汉字的应用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