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那136抹红色
——写给长征写给新中国
那天清晨,五星红旗随着太阳一同升起。五星红旗的随着太阳一同升起时,被红光映红的白云和被五颗金星点缀着的蓝天,总会让我感动。每次我感动的时候,总会想起他们——那些逝去的仍然健在的红军。是他们,用自己的热血,将共和国的国旗涂抹成了红彤彤的颜色。70年前的今天86059名红军从南中国的崇山峻岭中开始了漫漫长征1年之后,当这支队伍胜利抵达陕北的黄土高坡时,已不足六千人;而70年之后,这六千个曾经记录了中国革命历史奇迹的人,仅仅只剩下136位了。当共和国迎来自己55周年华诞的时候我很想回过头来,再看看70年前那一段剑走偏锋的辉煌岁月,我很想再感动一夜,为了当年的80659民红军,也为了如今还在跳动的那136块红色。
徐向前叫我小鬼
杨德容:1919年生于六安县“今裕安区”。1931年入伍,后任红二十五军学兵连班长。1960年因病休养至今。
见到杨德容时,他正在房间里看着电视上放的《南征北战》电影。得知记者来采访,杨老这才勉强将电视关掉。当听说我们是来听他讲战争故事的,杨老立即又来了精神。
“1931年,红军来到我的家乡。那天,我与同伴李兴忠正放牛回家,看到街上有红军队员在搞扩红宣传,并且说红军是穷人的队伍,不骂人不打人,官兵平等。这些话对于只有12岁的我和李兴忠来说,并不是太明白,但我们都想找个有饭吃有衣穿少挨打的地方。于是便问“要不要我们这样的人?”一位战士俯下身说:“要!”于是我们俩就牵着牛报名参军了。
两天后,我与李兴忠就参加了红军。谁知我参加的消息被叛徒告了密,红军走后,我母亲被国民党以“共匪家属”的罪名,活生生的推下水塘淹死了,父亲后来也被抓了。
参加红军后,由于我年纪太小,首长让我们先学习。于是,我们两人就被分到军队的学兵连中读书学习。
刚进学兵连没有枪,只发了一个像马拐子模样的枪模型,可是在训练上,与新兵确没有什么区别。我们平均一天要行军七八十公里的路,每天都要走到凌晨二三点,困了就随便睡在山上和林中,有稻草铺就算最舒服的床了。一次,我正靠在路边的树上熟睡,突然听到出发的命令,于是爬起来就跑,结果竟粗心大意的将马拐子给弄丢了。
枪在人在,丢了枪那还了得,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可当时军情紧急,敌人天天在屁股后面追。好心的老兵和铁哥们李兴忠冒着生命危险陪我沿途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他睡觉的地方找到了我的马拐子。后来,这只马拐子陪着我到18岁。
杨老虽然识字不多,但自己的名字却签得有模有样。当我们夸她字写得好时,杨老笑着说:“我是在学兵连学会识字的。当时我们的读书条件可没现在好,因为那时识字的人也不多。想识字的都得边行军边学习。连队里的文书或连长先写好字,贴在每一个行军战士的背上,后面的战士在行军的时候,可以看着前面的战士的背,一天识两字。上午一字,下午一字。每天晚上,大家都会聚集在一块,互相考考,这样日积月累,识的字就逐渐增多了。”
问杨老最先认识哪几个字时,杨老说:“我是红军。就这样,在学兵连的6年岁月里,杨老还走了一个文化的长征,对于从未上过一天学的他来说,是一个奇迹。”
杨老至今仍然记得深切的还有一件事:一天,部队行军宿营后,徐向前来到他们的学兵连里,摸着他的头对大家说:“小鬼,累不累,晚上给部队演点节目。大家响亮地回答:“行!”黑夜降临了,我们这些小鬼就忙开了,有的唱上几句家乡小曲,有的唱上几首大家都熟悉的革命歌曲,还有的把从地主家缴来的绸缎衣服套在矮小的身上,演几出自编自演的小戏。虽然节目不算精彩,有时也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在英勇的红军队伍里,曾经有过许多红军小战士,我要说的这些小同志,他们没有留下名字,但为我们的事业贡献了年轻的生命。”杨老沉痛地用这样的语言来纪念他的兄弟战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