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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心中的灵芝》
作者：纳兰明媚
我用一生奔波
去寻找遮风避雨
灵芝吧！挺合适
我有虚荣，需要你的高贵
我是丑的草，倚傍你的瑰丽
如果我默默无闻，期待你创造奇迹
如果夏的干枯横行，惟依赖你孢子里的蜜
你懂得
我经年在浩瀚的心丛里寻觅
长板凳或城里的人群
拐杖的手柄或皓的雪地
看不到，找不着
闻着香，看着迷
问苍天吧！一次，又一次
亲爱的！你长哪里？长哪里？
云天吗？还是大地？
山崖上？还是海里？
啊！我心里的灵芝
别劝我忘记你
曾经尝试
曾经拼命努力
曾经对死亡轻视
曾经把思绪紧闭
可是，我还是没法自己
啊！我怎能忘记？
我看到大海没水了
我看到粉碎的岩石，坚硬成了陈迹
我站在无垠的旷野上等
等着太阳从西边升起
《 城中的灵芝》
作者：赵阳
许多年都过来了
我还在寻找城中的灵芝
又许多年过去
脚步丛里的它，依然难觅
听说它长在拐杖顶上
靠苍老的掌心孕成
又听闻它长在公园的长椅下
长椅要补刷过十遍绿漆
但在我心里，它该是年轻的
它一定长在你眼里
你深色的眸子注视我的命运
我的命运凝视这座城市
1.《回形针的自白》
作者：纳兰明媚
我的心是空的
可以安放无数结果
可以包容任何见解
和最亲密的分分合合
老因为之间被隔着些什么
从不在一条轨道上交汇
时而并肩，时而分道扬镳
或许喜欢自由自在地生活
或许固执着独立的我
我游历过世界各地
可谓识广见多
我是大家的挚爱
无论是元首还是黑道大哥
我爱躲在静静的角落
不争不燥不惑
把该聚拢的分得清清楚楚
也阅读一切风尘古廓
别怪我没有原则
我只是愿意接纳所有诉说
不在乎何种颜色
不理会黑白谁多
最可惜就是我和伴侣
尽管世界末日
依然各顾各
【附赵阳诗】
《回形针》
从小小的回形针中想到你
别我的病历卡
跳过健康逐渐靠拢疾病的痕迹
记载了多少内容
字迹潦草
请给我病假三天的证明
以它近视圈圈的眼镜
我用三天时间梳理纸片
将它们分类为昨天今天和明日
一段道路可以用来弯曲
弯曲成内向和外向
一头通往心里
一头走向实际
鸭嘴要一口咬住我的单薄
再厚你就不行了
咬住我顾影自怜的扉页
咬住我时而柔弱的性别
咬住我经常搬迁的住址
吞进你背面
赵阳 于2011年12月26日草
赵阳/纳兰明媚唱和专集
《心中的灵芝》
作者：纳兰明媚
我用一生奔波
去寻找遮风避雨
灵芝吧！挺合适
我有虚荣，需要你的高贵
我是丑的草，倚傍你的瑰丽
如果我默默无闻，期待你创造奇迹
如果夏的干枯横行，惟依赖你孢子里的蜜
你懂得
我经年在浩瀚的心丛里寻觅
长板凳或城里的人群
拐杖的手柄或皓的雪地
看不到，找不着
闻着香，看着迷
问苍天吧！一次，又一次
亲爱的！你长哪里？长哪里？
云天吗？还是大地？
山崖上？还是海里？
啊！我心里的灵芝
别劝我忘记你
曾经尝试
曾经拼命努力
曾经对死亡轻视
曾经把思绪紧闭
可是，我还是没法自己
啊！我怎能忘记？
我看到大海没水了
我看到粉碎的岩石，坚硬成了陈迹
我站在无垠的旷野上等
等着太阳从西边升起
《 城中的灵芝》
作者：赵阳
许多年都过来了
我还在寻找城中的灵芝
又许多年过去
脚步丛里的它，依然难觅
听说它长在拐杖顶上
靠苍老的掌心孕成
又听闻它长在公园的长椅下
长椅要补刷过十遍绿漆
但在我心里，它该是年轻的
它一定长在你眼里
你深色的眸子注视我的命运
我的命运凝视这座城市
石子赵阳 于2016.3.31作
《回形针的自白》
作者：纳兰明媚
我的心是空的
可以安放无数结果
可以包容任何见解
和最亲密的分分合合
老因为之间被隔着些什么
从不在一条轨道上交汇
时而并肩，时而分道扬镳
或许喜欢自由自在地生活
或许固执着独立的我
我游历过世界各地
可谓识广见多
我是大家的挚爱
无论是元首还是黑道大哥
我爱躲在静静的角落
不争不燥不惑
把该聚拢的分得清清楚楚
也阅读一切风尘古廓
别怪我没有原则
我只是愿意接纳所有诉说
不在乎何种颜色
不理会黑白谁多
最可惜就是我和伴侣
尽管世界末日
依然各顾各
【附赵阳诗】
《回形针》
从小小的回形针中想到你
别我的病历卡
跳过健康逐渐靠拢疾病的痕迹
记载了多少内容
字迹潦草
请给我病假三天的证明
以它近视圈圈的眼镜
我用三天时间梳理纸片
将它们分类为昨天今天和明日
一段道路可以用来弯曲
弯曲成内向和外向
一头通往心里
一头走向实际
鸭嘴要一口咬住我的单薄
再厚你就不行了
咬住我顾影自怜的扉页
咬住我时而柔弱的性别
咬住我经常搬迁的住址
吞进你背面
赵阳 于2011年12月26日草
《小巫婆》
你该戴满手镯在广场上跳舞
念湿草的经，蟋蟀的咒语
幡上写满看不懂的字
长长的小指甲内蘸着水
弹我鼻尖，我就苏醒。
我会醒来带你去往山洞
在无人的静寂中听响尾蛇的低吟
或来到树林，用藤做成吊床
漂浮在漫漫浓雾之上
一驶千年，来到彼岸——
那里
褐色的萝藦花迎接我俩的皮肤
白鸽嘀咕着夜晚
你的唇接近一颗谵语中的蓝莓
触它一下，它就安静。
最静的要数那颗低垂着的头
我枕在你怀里，停止摆动
时间吐出过往的沙子
慢慢地覆盖我们
再次沉睡，不愿苏醒。
石子赵阳 于2014.7.7作
【彼岸花与蔓茱莎华】
《彼岸花 1 》（作者：赵阳）
曲尽人散，总还有琴在身边；
弦断之时，乐谱还在继续；
谱被翻烂——落英会来这里——
宫商角徴羽的四季仍会拉开帷幔。
我的花轿是纸扎的，不是祭奠！
你不会坐到别人的大轿里。
在朱门尽头的最暗处，有我的蛐蛐
从围棋盘上滚落，输赢与我无关。
当你沿着夜河水的长堤走过，
循声而去的你折回到我的心房，
鞭炮声在彼岸响起，这里空空落落。
就请在臂弯构成的虹桥下面漂泊，
洪流激起的巨浪将我俩埋葬，
化作纠缠着的水草，鱼儿此间穿梭。
（石子赵阳 于2014.7.13作）
《蔓茱莎华 1 》（纳兰明媚和赵阳于乙未）
听不懂这迷人的乐谱
像罂粟，情不自禁的迷糊
谁的琴弦断了，声音依然却不是给我
四季没有了完整的谱，谱页破损了
你不懂什么是花轿，应该是花篮
谁摘错了花？是瞎子的过错
来了一个像轿子一样的东西
我坐上去，被抬去作棋子了
去了就回不来，路太窄，单行
你心门关闭，我试图行于声波
听到炮竹响，邻家娶妻
我越墙而望，新郎是你的影子
喜欢那坚定的拥抱，排他的
抛锚的浮萍，找到依靠，歇会吧！
火点燃了水，石激起了浪，不可思议
鱼儿目瞪口呆地醉了，在彩虹？还是港湾？
《彼岸花 2 》（作者：赵阳）
我回来了，沿着你的铁轨——
折返到过去的小站：一盏暗灯、
长椅上躺着错过班次的人。
请告诉我，他是否是在假寐？
他是否像我一样依恋于黑？
在星的荆棘丛里，不动就不疼；
掏空的胸中，发出回声
车厢内，曾经的人声鼎沸！
总不该在每个靠站的地方下来，
看过站台，就以为到过此地，
万家灯火里没一盏灯我曾熟悉。
此刻我只想把他唤醒，求他离开，
在这午夜不知名的小站里，
——让我占有唯一可躺的长椅！
石子赵阳 于2014.7.17作
《蔓茱莎华 2 》（纳兰明媚和赵阳）
你不该回来，铁轨只向前延伸
你要找的与我无关，站台没灯，夜很深
你真找灯吗？还是灯给的影子
醉了，一切看不清，别问
不喜欢黑夜，喜欢星星
喜欢那光芒，不是哪荆棘
胸口聚集着是爱的回声，某种共鸣
忘记车厢里的一切，哪里全都是谎言
每个站台只允许风景名胜区，不是目的地
脚印说明什么？到此一游，曾经观光
你仔细研究过灯们，好经历，有意义
还留恋？小站而已，该放弃
大站在远处某个城市，那里很多长椅
各种造型、材料，资质
《彼岸花3》
作者：石子赵阳
永恒，你是含在死人嘴里的玉蝉！
噪鸣消失，只剩下静寂
在寂静的、锈蚀了的黑暗里
跟他在口中默默交谈
到我的暗中擦拭玉润的灯盏，
你的形状把你的质体孕育
云絮般的玉纹飘在天际
请降雨，渗透进干涸的地面。
在那里我整个地将你私吞，
将前世的树叶化作白皑皑的牙齿
你依然鸣唱，形迹难分，
但声音就是你的踪影——
我含着的玉蝉不是形质之实
唯有沉默的歌唱，才是永恒。
石子赵阳 于2014.7.17作
《蔓茱莎华·3》（纳兰明媚和赵阳3）
我不随秋生，你看不到却听到，蝉叽
死去不是理想，谁埋葬了我？硬塞口里
土里尸里，冰冷，阴气，等待再见天日
与他细语，你不会懂前生的乐趣
或许你的惦记会感动天地
天上从此有我的影子
澄净如雪，柔滑似玉
随便採朵吧，温润你一辈子
难得你在迷糊中听懂鸟语
继续睡吧，别让清晨打搅甜蜜
醒来可能是永别的前奏曲
歌在你心，谱在我心，可合一？
不介意你含着玉蟾，只为死去的记忆
我听到别人的歌在你心放肆，祝福你
《彼岸花 4 》作者：石子赵阳
从门缝里张望着这条窄街，
挑着担的货郎、摇扇走过的举人……
你在等待那个瞎子算命先生？
传说他算得很准，定有什么秘诀。
他能否算出自己命运里的一阙，
不让瘦檐上的雨水将他滴疼？
有什么样的风不吹破衣裳和书本，
盲杖是否能戳破即将来临的夜？
伴随他的是那盏永不燃起的灯？
即使闪耀光华也无法将其看见，
他是否摸着它发愣？
被他算过的人兴许真的如愿，
经过他时会多掏几个铜钱，
可他测不出门后有个偷窥他的人。
《蔓茱莎华·4》（纳兰明媚和赵阳）
用星星的角度看世界
只看到不知名的挪动
算不到星星的命，对吧？
还算准吗？
雨水喜欢滴痛我的虚无
八字在皇母娘娘的枕头底下
记忆是吹不破的书和衣裳
窗外挂起了黎明
心中的灯永不灭，能添点油吗？
你忘记了，我知道
火冰冷，灯冰冷，尽管没灭
火的命能算吗？问问灯去吧
还不知道天还会不会亮
不如算算何时天明
彼岸花5
5
某天彼岸花蔓延到了脚下，
你静止的心儿变作一道高墙，
越狱的囚犯不敢顺绳而降——
怕踩坏你的过程：开花！开花！开花！
我就是那囚徒，不再无谓挣扎。
甘愿随你的封闭之花开放。
一起伴着日月错落遥望，
遥望那近在咫尺的海角天涯。
现在你的墙体已斑驳零落，
看不见聚在一起的彼此下场——
我们拘禁对方又渴望挣脱。
你我看到的是对方的囚服墙廓，
彼此接近又被印记抵挡，
开在一起的仍是彼岸的花朵！
石子赵阳 于2014.7.17作
彼岸花6
6
以不断失去的方式找到那个人。
如洪水退去，沉舟呈现，
卡在船肚里的桨，静静地划着蓝天……
你应该在水份少的地方干等。
等那脱掉外衣、一心为竹的笋，
不再在汤锅里流连；
也不再使自己耗费精力和时间
从闪烁的转盘中，随机地等来良辰。
耳朵并不能把你听见，只是
感觉到了花瓶一样的自己：
耳朵和花朵一起凋谢。
只是，嘴唇并不表达言语
唇翕张着风送来的一切
过猛的风把自己的嘴唇吹裂。
石子赵阳 于2014.7.19作
彼岸花7
7
陀螺停转，身体接触到了地面
那样熟谙：鞋子地毯和桌脚
搁在上面睡觉是幸福的
回到最初的平淡和平坦——
旋转时，每次触碰都会反弹
怨懑转速受到外界的干扰
但现在，当寂静把你盖没
乱了阵脚后的你最终接受安然。
现在你静静地回首往事
坦然地回忆芭蕾的足尖
裙摆的天鹅战胜不了家鹅的事实。
你也许在梦中还能转上一次
从这点来到那点——
身体未被磨损，而舞鞋早已磨穿。
石子赵阳 于2014.7.19作
彼岸花8
8
我知道寂寞不仅仅是支铅笔，
在卷笔刀内掏出碎屑，
那原本完整无缺的碎屑；
而且还是另一支笔的邻居——
相伴着涂鸦着情绪的风雨：
线条的教堂、橡皮擦过的记忆
一滩能抖出石墨粉的水洼
主人公被禁闭在风景里。
一支笔被成为另一支笔的影子
当他直立的时候，她躺下；
她起身，他就立刻睡去。
两支笔也有相好不吵的时候——
被卷笔刀削至短得无法倒下的时候
这两个小不点，相拥在了一起。
石子赵阳 于2014.7.19作
彼岸花9
去追寻那只夜莺，济慈的夜莺：
躺在树冠之上，不，是戴在树冠之上
闻风振翅，穿越长廊
衔着彼岸花，暂时不去歌吟。
走廊尽头出现一个院子、一口水井
她盘起齐腰的长发舞肢哼唱；
蜘蛛丝绳上轻拂着她的衣裳；
骷髅杯里的美酒，请让我一饮而尽！
香烛上的青烟环绕着她的密室，
我凝视着她裙带上的蝴蝶——
它应该飞去，向内打开花园。
我兴许在那儿找回渴望；我的名字
置信会镌给她不朽的一夜——
无与伦比的赵阳，时间之后的诗篇！
石子赵阳 于2014.7.19作
彼岸花10
10
读书，相遇的过程，稍显迟缓
几行诗的狄金森漫步于宅屋
破折号分开桦树和榉树
转辗而来的译本，不是起点——
递来这里的星鸦翅膀不展
松仁不是逗点的蜡烛
我不能来到诗中的指纹之处
沿着公元年月日，握手本源——
她是否在枫木桌上伏睡
叠好的书信在其一边
一只猫正抱着线球踢腿？
是否她正在沐着余晖
同样的时分我也在屋子外面
风声嘚嘚，云淡丝远——
石子赵阳 于2014.7.19作
彼岸花11
11
请把我塞过门缝变作一只蟑螂，
与黑暗为伍，吃死屋里的残羹。
经过迅猛、难逃一劫的打击，
挤压成如此扁扁的模样。
让我躺在风筝的边上抚摸风声，
躺在被遗忘的书籍里打盹。
噢把我归入到咖啡的色谱里去，
记取两瓣啜呷着的红唇。
请把我带入到她的脚底之下，
看碾碎过青春的磨盘
是怎样把我磨成齑粉……
请原本高大的墙变得更加高大，
贴墙而去的一枚褐斑
——烙在绝壁上的人生！
石子赵阳 于2014.7.19作
彼岸花12
12
你为诗取了个标题，就默默离开
希望把匾挂在高高的城楼上
我夜以继日，一砖一砖地砌墙
没烧透的砖，听从宿命的安排。
我会给它涂上朱红色的华彩
两只石狮子镇守在门旁
迎送恭奉者的香烛和白鹿
门洞造得宽阔又气派。
那时你会短暂地来到这里
扮成一位尼姑携着一条鲤鱼
整日拿槌敲打它的头颅；
它在水盆里游来躲去
避开你的念经，生怕唯恐不及
溅起的水花沾湿你的衣服。
石子赵阳 于2014.7.21作
彼岸花13
13
佩戴袜子的人携带他的诗篇
他以奔走代替了字的述说
晚间，当他的脚往床架上一搁
磨破皮的足底先他一步睡眠。
当双脚脱离心灵再次来到地面
体验柏油水泥的干湿和冷热
逃避痛苦就往鞋肚里躲吧
生活织就给你生存的茧。
只有夜里他才能拧下双脚
分别一天的手
将它们在温水里洗涤浸泡。
手足之情虽然溢于言表
但若还记得是手系紧鞋带
脚在窒息，恨啊，手往别处拥抱。
石子赵阳 于2014.7.21作
彼岸花14
14
我倾听洞穴外的鸟鸣
却忘却了洞内响尾蛇的你
你的歌声过于熟悉——
自我打击着的鳞。
尾部发出的绝唱，口却无声
通过漫长的身体
把一支花儿擎起
等待着，鳞的花瓣凋零。
结着洞穴——这枚空心之果
我身在其中，是只果核
泪水的果汁正在滴落。
凌厉的风在将果皮削着
削出一条盘曲着的小蛇
它的乳名叫孤独，还是寂寞？
石子赵阳 于2014.7.21作
彼岸花15
15
虽早过了梨花的花期，但花香
依然在小镇上留存——
梦想中那个花袄绿兜的女人
淘米水轻扑着面庞。
看蜻蜓在屋檐下低飞，看河旁
鱼儿在浣女的石边戏腾
她的指上戴的是针箍，红线银针
缝着临风变宽的衣裳。
夜里她打开樟木做的妆奁
取出对遥远他的思念
交给月牙去靠向星浪拍云的海边。
在那边，他正倚窗望着远岸
有旭日在把信封口轻舔
寄之前，先贴在衬衫口袋的胸前。
石子赵阳 于2014.7.23作
彼岸花17
17
你将别人的下阙挂在了墙上，
跟你的半脸合在一起，
曾经的面孔已不再熟悉，
相片撕碎后的痕迹。当
那些齿状的边沿吐着波浪，
安抚这颗静默的礁石——
它粉碎成冲动不安的粒屑，
把你的大海染脏。
任海里的生物咒骂孤礁，
只是你再也抚不到面庞——
它消失的是形，质在身边萦绕；
你对着它们阐述宽容和拥抱，
尽情地在你怀里徜徉，
一俟硌牙，对它掀起怒涛！
石子赵阳 于2014.8.14作
彼岸花18
18
你给我望远镜而不是万花筒，
望见远方炊烟里的村庄。
农历中的村姑把山羊牵往
坳处：一间蓝屋悬在低空。
釉缸内倒满泉水，从月宫
唤来玉兔、把红烛点上；
一只蚂蚱不知何时撞了蚊帐，
看一眼村姑的唇，飞回绿叶之中。
望远镜里的村庄如此美好，
但愿你不要趁我在兴头
悄悄地把它换走；
别让我把万花筒重新握牢，
对着彩玻碎片定睛细瞅：
紧贴着它的是旋转的铁马人流。
石子赵阳 于2014.8.14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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