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在柳子成家,燕南风和柳子成一直聊到深夜。说实话,自打他俩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分别这样长时间呢。当晚,更多的时间都是柳子成说、燕南风听。之前通过双方的通信,柳子成就已知道燕南风没有转成民办教师的事,也知道是那汪明德在关键的时候暗中捣了一回鬼,就一同又骂了一回汪明德。最后柳子成就说,破教师有啥当头?不教也罢。过些日子和我一道去青海,在那儿虽说是累点苦点,但吃得好喝得好,一个月下来好歹还能落下个千把块呢,这差不多是你教学一年的工资了。就我说,若是让你当一辈子的那个破代课老师,只怕你会连媳妇都养不起的。燕南风就笑呵呵地没有作答。在燕南风的心里,是知道他柳子成说的不算是假话。
聊了好长一段时间后,就在燕南风准备离开子成家的时候,柳子成就又把燕南风给喊住了,说自己在兰州车站买了些叫黄河蜜的瓜,让他带回去几个给他父母尝尝。当燕南风走到门口的时候,柳子成却又把他叫回头了。
“又是什么个情况啊?你怎么丢三落四的哦。”
“差点忘了,还有个东西要送给你的呢。”
“呵,好啊,终究不亏是兄弟一场的,还是想着哥哥的嘛,快拿给我看看,是什么好东西啊?”
柳子成不答话,走到里屋拎出了个大旅游包,拉开拉链,到包底去拿东西。“车上不让带呢,我把它们藏到衣服里了。”
说着话,柳子成就从包里拿出了个用衣服包裹着的条形的物什来。去掉衣服,燕南风眼睛一亮,看得出那是两把刀,金黄色的铜鞘和刀浑然成一体,刀鞘上有纹,还有红蓝宝石样的装饰点缀。燕南风当然知道那样的点缀物一定是仿制品,但那模样儿还是显得很大气,很贵重。柳子成就拿上其中的一把,从刀鞘内抽出刀来,一样是铜质的,日光灯的照射下,泛着丝丝青黄的光泽。
“这是藏刀!”柳子成说。
“藏人的身上都佩这个呢,穿着宽大的藏袍,一条臂膀裸露在外面,任由高原别样的阳光晒着。在他们的腰间就斜挎着这藏刀,那样子是格外的粗犷、格外的威风。”
“这可是凶器哦。”
“看你说的,凶器怎么了?还有那么多的人藏有枪支弹药呢?告诉你燕南风,我可是冒险给你带过来的,还花了我一百多块钱呢。在列车上要是被乘警发现了,那它可就姓不成燕柳了。干脆你一句话,是要还是不要?”
“要要要,你送的东西,哥哥当然要了,现在看来,你就送枚大炮来,我也得照单全收哈。”
柳子成就咧着嘴笑。
燕南风接过那刀,觉得是沉甸甸的,很压手。
大约也就是从1989年开始,在涧溪周边一些地方出现了一种新的行当,那就是贩卖人口。人贩子从四川及云南等偏远地区拐骗或贩人口过来,清一色的年轻女子,模样儿也是相当的俊俏,水灵灵的样子,当地人都称她们是南蛮子。就是这些南蛮子在当地是格外地抢手。一些人当年因家贫或是成分不好,当了光棍的,还有那些因身体有残疾找不到老婆的,从那时候开始就心生了念想。求亲拜友弄上三两千块钱来,就能买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这本身就是有着相当的诱惑力的。
在涧溪村北面的半山村里,有个叫马忍让的瘸男人,就用自己多年积攒的三千块钱也买了个老婆来。不想那个叫陈晓玲的十七岁四川小姑娘却是个劣性子,当初只说和人家一道走出大山过来找工作的,不想竟是要给别人做老婆,还是用钱买的,就百般不从。但最终还是在马忍让一帮亲友的协助下破了童贞。小姑娘寻死觅活,却是无济于事,终日被严加看管着,就是夜里睡觉也常常是大门被从外面反锁上的。后来陈晓玲眼见逃跑无望,便多了个心眼,明着里假装顺从了那瘸子,以便来麻痹对方,让他放下戒心,这样或许能有机会偷着跑出门去,自己念想着,只要是跑出了家门,找个电话,或是能找到警察,就算是逃出火坑了。眼下她是什么也不多想,就是念想着能早日跑回四川老家,回到父母的身边,就算是再穷,万万也是不敢再往外面跑了。
时间不长,机会还真的让陈晓玲给等来了。那晚马忍让在外面喝了不少酒,回家后还忘不了要蹂躏陈晓玲一回,完事之后便倒头睡去了。许是马忍让回家有些迟了,也或是一段时间陈晓玲的表现让他们真的放心了,那晚大门竟没有被从外面反锁上。到了后半夜,陈晓玲轻手轻脚地就溜了出去,并顺利地出了村子。可是一到了村外,农村里没有路灯,到处黑灯瞎火的,陈晓玲就找不着南北了,但在那种情况下是不容许她多想的,只想能早些离开这个火坑一样的村子,离开那个可恶的男人。陈晓玲胡里胡涂地就跑到艾山脚下了。
折腾了一夜,陈晓玲是又饥又乏,临到天亮的时候,她竟是没有走出涧溪的地面。这天一亮,她就有点不敢走路了。那时眼瞅着就到麦收时节了,成片成片的麦田刚好可以作藏身之处,再说陈晓玲也想歇一歇的,想好好养养精神再跑。没想到她这一歇下来,竟在麦田间睡着了。
或许冥冥中注定从那个五月的早晨开始,涧溪的汪家就要开始走下坡路了。人常说物极必反,盛极衰来。那些年间,汪家在涧溪是一手遮天,也算是横行乡里了。更多的村人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在私下念叨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让这样的俗语来安慰自己。
那天早上,被村人称作“四阎王”的汪家老四汪天保,一时心血来潮,要到艾山角去看看他家的那些桃园。早上汪天保是喝过两碗稀饭当做早点的,等他到了一块麦田边的时候,一时间就有了尿意,便丢下自行车,往路边稍微靠了靠,去尿尿。不想这一尿,就尿出事来了。
汪天保就看到不远处的麦田里斜躺着个人,上身是粉红色的褂子,下边着素白色的牛仔裤,长头发盖着面,看不清楚脸。一上来汪天保还当是个死人呢,走过去就踹了一脚,陈晓玲被惊醒了。汪天保就看到了一张惊恐憔悴却又有些俊俏的脸。
更让汪天保没有想到的是,一听那女子的口音竟还是个蛮子。汪天保马上就想到,多面是临近哪个村里人家买的媳妇偷跑出来了。眼见四周又没有一个人,汪天保就生了邪念。可怜一个柔弱女子又怎能是汪天保的对手,三下五除二,便被剥了个精光。陈晓玲又不敢大声喊叫,只能任由“四阎王”施暴。
陈晓玲尽管是被马瘸子蹂躏了达两月之久的,但十七岁少女特有的丰润光洁的肤色,以及那优美的线条,还是让汪天保兴奋异常,就如同畜生一样嗷嗷乱叫。被压在身下的陈晓玲连想扭动身子的份都没有了,只能那样屈辱地躺在麦地上,由着汪天保快活。过了一阵子,汪天保就抽起了身,把陈晓玲也抓了起来,让她跪到麦秸上,高翘起屁股,自己从后身半曲着腰,继续施暴。汪天保粗重的喘息声混合着陈晓玲屈辱的呻吟声,在那个有些潮湿的的早晨,在五月的麦田上方延伸。
稍事歇息后,当汪天保想着要再次*淫的时候,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但面对如此姣好的女子,丢下离开又心有不甘,汪天保就用手在陈晓玲的下身顽皮着,开始是两个手指,后来是三个,到了最后竟是五指并用,就差没有把整个手掌都放入陈晓玲的下身,直疼得她是哀嚎不止,情急之下,就咬了汪天保一口。
羞怒的汪天保抽出手来,照着陈晓玲的脸上甩过去就是一巴掌,瞬间,陈晓玲的脸上就留下了几道血红的指印,还有些秽物,淋漓着。不过汪天保还是不觉得解气的,顺手就从身边捋了一把麦穗,在手上团了团,揉了揉,而后就塞进了陈晓玲的下身。
没过几天,汪天保就落网了。此事经当地的媒体一披露,舆论哗然。可巧那时候丕县刚刚撤县建丕州市,在这样的一个节骨眼上竟发生了如此恶性案件,市委、市政府、人大、政协以及市妇联纷纷要求严惩作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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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作者简介:袁华 自由职业者,江苏邳州人,先寓居扬州。性喜文字,多写心情短文,兼及长短句。著有长篇小说。现为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
长篇小说《燕南风》,2015年1月由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出版。定价30元每册,另外,手上有部分2013年出版的散文集《月亮很淡的晚上》,25元每册。两册一起50元,免费邮局挂号邮寄,需要的朋友可联系。汇款后短消息告知,并附收书地址。 开户行:建设银行扬州广陵支行6227001331200148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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