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梅不免又感慨一番，便依依不舍地离了那古槐，向东穿过两楼之间的一个过道，就从远古走回了现实中。汶河路上车水马龙，两旁店铺门面上的霓虹灯早开始闪亮了，向南望去，文昌阁孑然而立，圆形的顶子也布满了各色的霓虹灯，渐次闪亮，形成大小不一的闪亮的圆，众多的车辆绕它而行……

考虑颜清梅的体力状况，往回走的时候，燕南风叫了辆人力三轮车把两人送过了解放桥。当然，一路上燕南风的嘴依然是不曾闲着，又把刚才走过时不曾看过的景点给颜清梅作了介绍。像宋井、琼花观，还有那个朱自清故居。颜清梅却是很少说话，只是把头倚在燕南风的肩上，静静地听，一种满足幸福的表情漾在她的脸上。

回到家，两人洗漱完毕，准备上床的时候，颜清梅却让燕南风出去。燕南风一时不解其意，但还是依了她，便假装着上了趟厕所，回到屋时，却发现颜清梅早用了毛巾被裹着身子躺到了床上，地上脸盆里还留有半盆的清水。再看颜清梅，正红着脸看自己呢，那份绯红让她愈发显得动人。

燕南风就想过去亲她，这时颜清梅说话了：“你不洗洗吗？”

直到这时燕南风才醒过神来，原来颜清梅让自己出去是要洗洗下身的，并免去当面脱衣的尴尬。在老家有句老话叫“穿衣见父，脱衣见夫”。毕竟自己不是她的丈夫呢。

燕南风就依言洗了下身，然后宽衣，上床。

那天颜清梅穿的是一套粉红色的文胸和内衣，衬着丰腴的肌体和白晰的肤色，再有，那时颜清梅的脸色一如艳开的桃花，楚楚动人。燕南风就凑到跟前，抱在一起了，两人双唇一碰到一块，两条舌头就绞到一块了，一边亲吻着，燕南风的手一边在颜清梅的身上游走，从脖颈到后身，从双臀到前胸、双乳、腿间……

燕南风说：“我要上呢。”颜清梅红着脸点了点下额，燕南风便扯了颜清梅的内衣，回过身去看那一处小穴，却早有水淋的迹象，知道颜清梅也是生了念想的，便跨骑上去。一待入了颜清梅的身，她便不自主地呻吟起来。那情形让燕南风既高兴又有些不放心，毕竟所住的房屋隔音效果不太好，于是就随手抓了条枕巾，团了一角让颜清梅咬了。

两人欢了有半个小时的光景，燕南风泄了，身上也都有了汗意，就停在那儿不动了，却是趴在颜清梅的身上赖着不下来。

颜清梅喘着气说：“你想压死我呵？还不下来。”

“哪儿会呢，不是有东西撑着吗？”

“还东西呢，不是软了吗？”

“你还想要硬多久呵？”

颜清梅就咯咯地笑。 燕南风说：“你小声点好不好？”

颜清梅说：“我都不怕，你怕的什么？”

“怕什么？我才不怕呢，我给他们说是我老婆来了，他们都说我老婆漂亮呢。”

颜清梅没有马上答话，稍沉了一会，说：“南风，我到这儿来，你不会下看了我吧？”

“怎么会呢，我知道你心里念想着我呢。这几年我心里何尝不是？我还常想起当年艾山里黑风口那一幕呢。哦，对了，你的胸可是比那时丰满多了的。”

颜清梅就拿拳头去捶燕南风，说：“那时你就坏，吓得我回去后几晚都没有睡好。”

“那时到底还小，要是像现在，还不让你失了处女的身子？”

“美得你！”

“哎，我看书上说，女人一生过小孩子，都是花肚皮的，你的肚皮怎么还是那样光洁？”

颜清梅得意地说：“这点我也不清楚，反正一起玩的姐妹都是有的，有的人还花得很厉害，丑死了。”颜清梅顿了顿，又小声说：“你的那东西可真的不小，比田诗尧的长得多呢。”

一听这话，燕南风笑了：“田诗尧的多小呵，上学的时候，我们背后都叫他小鸡巴呢。嗯，你还记得那次咱们从艾山下来，在村头有个算命的先生给我算命的事嘛？那人说我鼻直口阔，一生与桃花有缘。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过来，一些相书上也有记载的，说男人的鼻子大，阳物就大，一生多性福呢。”

“哼，臭美你！你的鼻子要是能小点，倒英俊多了。”

两人又瞎扯了一会，等身上的汗意干了，就下来又各自洗了下身，这回颜清梅没有避燕南风。回到床上，再闲聊的时候就改了话题。直到深夜十点多，颜清梅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接话，燕南风知道她是累了，便没有再去打扰她，一任颜清梅枕着自己的臂膀睡熟了，直到觉膀子有些酸麻了，才慢慢地抽出来，颜清梅也没有醒。

看着熟睡的颜清梅，燕南风不由浮想联翩，冯月秀、柳子成、晚雪，家乡的山水，当年读书的校园，一回回、一幕幕渐次闪现。就在这种现实和逝去岁月的恍惚交替中，燕南风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两人醒来的时候，阳光已透过窗棂洒进了房中。燕南风先起来到院子里看了看，是一片静悄悄。其他几家房客一样都是做小生意的，都出门去了。燕南风就回到屋里，掀了毛巾被，要颜清梅快点起来，颜清梅一副睡眼惺忪、懒散的样子，说还是想再睡一会呢。

“不行，不行！太阳都晒到屁股了，快起来，我带你去吃早饭。”

两人洗漱完毕，燕南风就带着颜清梅来到附近的一家早点铺，点了煮干丝、烧卖、蒸饺。为了照顾颜清梅的口味，除了要两杯绿茶外，燕南风又要了两份绿豆粥。颜清梅从来没有吃过干丝，觉得很新鲜。当然还有那烧卖，也是第一次见了，“明明就是包子嘛，却偏偏是米做的馅”，听得燕南风都笑出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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