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有爸爸在身边的缘故,小敏欢得很呢,月秀几次催她去睡觉都不听,这样一直顽皮到九点半,终于少了精神头,月秀给她脱了衣服,把她放到小床上,只一会功夫就睡熟了。
没有了女儿的羁绊,两个人不由得就凑到了一块。或许是因为那个电话早早就埋下了粒种子,也或是酒精的诱惑平添了性情,面对月秀,燕南风有股新婚时的那股冲动……
彭雪晴是两天后回到邗城的,一到邗城就给燕南风打电话了。接了电话,燕南风顺口就又说到了喝酒的话题,彭雪晴没有犹豫,爽快地答应下了。只是彭雪晴说了,时间不要多早,几天不在家,要先搞搞卫生,好好冲个澡,然后再美美地睡上一觉,这样的话,估计等醒来也要五六点钟了吧,多少还要再收拾下自己,所以不能早的。
燕南风就说晚些子正好,到了晚间就有凉意了,那就去吃小火锅吧。友好会馆那边新开了家火锅店,是一人一锅的,卫生又方便,好的很呢,说定了,就去那边吧。彭雪晴说任凭你安排。燕南风就让她晚上六点直接到小区南大门等着,自己会准时去接她的。
临到傍晚五点的光景,燕南风便早早处理好了手上的事务,着手忙着打烊了。他准备着先回家一趟,给月秀说声,省得她和小敏在家等自己,车过机械厂幼儿园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小敏是喜欢吃这边一家人炸的臭干的,便在路边停了车过去买炸臭干。
路边小摊点的生意竟还是不错,一张简易的长条桌上有三个人在吃着,油锅边还有个人在等。燕南风心里有点儿着急,本想不买就算了,但这只是一念间的事,终于还是老老实实站在那儿等着了。他让老人给炸五块钱的,分两个包装着,一个要辣椒重点的,一个要辣椒轻点的。燕南风想着,反正是等了,不妨就多买点儿回去给月秀当盘菜吃。
等了一刻钟的光景,老人总算给炸好了,分了两个方便袋,燕南风又让老人在给小敏的那个包里多加了些芫荽,然后一手拎着,一只手托着方便袋的底,大跨步往车边走,估计那方便袋底儿是有些烫的,燕南风不时地把手移开来,接着再托上去,看样子有点滑稽呢。
来到家,见月秀正在门旁拣菜,小敏在里间看着电视,还一边在画画儿。燕南风临进门的时候还纳闷呢,怎么自己打了喇叭的,那小东西怎么就没迎出来的啊?原来是电视声音开得大了些,同时又是在专心画画的。月秀没想到燕南风会回来得这样早,见他手上拎着两个小方便袋,还当是买的老鹅或是什么下酒菜的。燕南风就说是大哥叫过去吃饭的,所以就早关了门。
燕南风把手上的方便袋放到了桌上,说:“这是走路边给你娘俩买的炸臭干,一个辣椒放得多,是你的,一个辣椒放得少,芫荽多,是小敏的。”
这当儿小敏也听到了爸爸的声音,撇了画笔从里间跑了出来,吵着让爸爸抱抱。燕南风只是象征性地抱了抱,随即就又放下了。“敏敏,看爸爸给你买了炸臭干,还放了好多的芫荽,让妈妈给你倒到碗里趁热吃。爸爸有事要出去的,在家听话啊。”
小敏就忙着自己过去拿了碗,央妈妈给倒炸臭干。燕南风又给月秀说了自己可能会晚回来些,就出了屋。
过车站,一路向西,上通扬桥,往北拐,不想没走二百米,离彭雪晴居住的小区还有一节地,路竟堵上了。看看时间还差四五分钟就六点了,燕南风知道这事急也是瞎无益,想想那些警察平时里你若是违了个章,他立马就现身了,这阵儿堵车了倒是见不着踪影,不由得就骂了句脏话。
好歹通畅了,燕南风急慌忙慌地将车开到小区南大门,已经是六点三十了。远远见彭雪晴着件红色的上衣,在那停停走走的,显然是等得有一阵子了。还没等车开到近前,燕南风便先打了声喇叭,给彭雪晴提了个醒。听到喇叭声,彭雪晴向前迎了迎,等她上了车,燕南风开口就说:“对不起,姐,路上堵车,让你等了。”
“没怎么等的,我也就是才来。本来小睡了一会就醒了,但一者看这时间还早,再有也是懒得起,就又眯瞪上了。等再醒来的时候,反倒觉得更慵懒了。”
“这你就外行了,通常午后的小休是不可时间过长的,一般应该控制在三十分钟到一个小时之间,时间过长就会让人进入深度睡眠状态,反而觉得是没休息好的。”
“还有这说法啊?看来我就是遇见了你说的这情况了。”
“嗯,差不多。”
两个人一路说着闲话,用了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来到了友好会馆,泊好车,进了那家叫草原肥牛的火锅店。看看一楼大厅里已坐了不少的客,燕南风就拉着彭雪晴上了二楼,挑一临墙的小桌,两人坐下了,马上就有服务员捧着菜单过来,让他们点单。
燕南风就先点了两个清淡的锅底,然后接过点菜单,交到彭雪晴手上。彭雪晴就点了一份肥牛、一份香菇贡丸、一份牛百页、一份鸭血、一份油炸小馒头,素菜点的是海带、冻豆腐、生菜、芫荽、平菇、冬瓜和豆芽。燕南风看了看说只怕嫌少了,别回头吃不饱,就又从服务员推过来的手推车上端了三份小菜,是一盘凤爪、一盘醋萝卜皮、一盘花生米,三份小菜盘都不大,燕南风本还想再端的,让彭雪晴给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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