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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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排长见一班长王富田们那边开始行动了，他在这边也大声喊起话来：“棒老二们都听好了，我们本来要抓的是作恶多端的土匪头子穿山甲，而不是要把你们都赶上绝路！我们共产党的政策是首恶必办，协从不问，投降受奖。希望你们能及时醒悟过来，站到人民这边来。”

“我们也知道，你们中间其实有很多人都是穷苦人出身，为混上一碗饭吃，挣上一身衣服穿，才被国民党利用，干起这与民为敌的勾当。只要你们放下武器，站到人民队伍这边来，我保证政府不会为难你们，广大人民也不会为难你们，都可以放你们回家，跟自己的父母妻子儿女团聚。”

九斤黄躲在一棵树后面，“叭”地对着这边放了一枪：“少在这儿尽拣好听的话说，我们是你们的敌人，你们能放过你们的敌人吗？别把我们当三岁小孩子糊弄了，无非是想让我们束手就擒，好带回去接受你们的审判，结果都是吃枪子、坐大牢，那就不是你说了能算数的了。弟兄们，别上他的当，拿枪杆子说话，给我打。”说完带头向这边射击起来，顿时枪声大作。

四排长命令大家各自找好掩体，不要还击，免得白白浪费子弹。等那边打得没劲了，枪声又沉寂下来，他接着又喊道：“九斤黄，你不要执迷不悟，你也是被穿山甲利用了。什么为党国效忠，你们的党国现在在哪里？连你们的老蒋都抱头鼠窜到台湾去了，你们还为谁效忠？还有你们的土匪头子穿山甲贾世增，他早就已经看清了大势已去，为了自己逃命，才把这乱摊子交给你，让你当他的替死鬼，从而牵制我们的注意力，企图达到他逃脱的目的。但天网恢恢，他最终也逃脱不了人民的制裁。你如果再执迷不悟、顽固抵抗，等于是把自己的从犯身份变成了主犯身份。现在，你只要带着部下投降，我保证人民政府会宽大处理你……”

跟随穿山甲多年的惯匪、营长刘占峰衡量着真要是投降了，自己可没好果子吃，穿山甲把他安插到九斤黄身边本来就是指望他撑后劲的。现在他察颜观色，生怕九斤黄及大部分人被对面共军的喊话说动了心，赶紧蹦出来高喊道：“宽大？若宽大就不会把我们往这深山老林里死撵了，谁都看得出你们这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大家别听他说得好听，共产党最会忽悠人了，他这是攻心术，等我们真的向他们投降了，就成了他们砧板上的肉，要剐要杀还不是全听他们的？敌人永远是敌人，别指望他们能跟我们尿到一个壶里去。听我的，大家都给我打！把他们全报销了我们自己当自己的家才算是稳当。”

“叭”地一声，同伙们还没看清刘营长伤在哪里，刘占峰就“扑嗵”一声倒在地上了，只听侧面高处传来王昌林的声音：“当家！我让你去阴曹地府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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