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论乔木先生水墨禅画的留白艺术

　　江苏 周阳生

　　吾友乔木，中国著名红山文化收藏专家，幼习书法、篆刻，造诣颇高。近期迷恋上水墨禅画，画荷、画佛、画云、画月，六尺宣纸，寥寥数笔，佛之无相，荷之无叶，云有浓淡，月有圆缺。或月下拜壶，或观荷禅心，或坐禅悟道，或依山诵经，无不使人在无画处领略留白的妙境。

　　常逢生先生常夸乔木的禅画留白是神来之笔，吾有同感。因为正是这些留白，给了我无限的想象空间，我从留白中看到了作者虚怀若谷的胸襟和呼之欲出的宁静。乔木先生画《禅荷图》时，一莲一蓬，处处应运而生，一枝一杆，笔笔一气呵成。画面错落有致，留白与线条之美，令人遐思翩翩。

　　有人说，齐白石的虾图能让人感受到水的清澈;有人说，徐悲鸿的马能让人感受到风的速度。这就是以无胜有的留白效果。贤者云，人要在无画处赏景，要在无字处看书，要在无音处听曲，要在无心处禅悟。而乔木的禅画深得此玄妙，幅幅蕴藏着留白的境界与智慧。

　　希腊艺术家赛门狄士曾说过:"画是无言的诗，诗是能言的画”。我每每见乔木先生的水墨禅画，总是心血来潮的或绝或律配诗和趣。我的灵感来之于乔木的禅画和留白的空间，因为乔木的作品是从"自然中诞生"(法-米勒)，而"要紧的不是临摹自然，而是说明自然"(法-塞尚)。如他画荷之四季轮回，枯蓬中蕴含着人生哲理，莲花中洋溢着家国情怀。他作画时，笔墨在心，疏密有致，浓淡相宜，大片留白，禅意盎然。正如意大利-米开朗基罗所说:"画画用的是脑筋，不是双手"。乔木先生的脑筋有着超乎常人的智慧，他能花数亿元收藏史前华夏文明源头的红山文化物证，目的是不让中国史前文化成为中国历史的空白，此为"不留白"。而他作画却幅幅留白，让人禅、让人悟，让人遐思，让人回味。乔木心中的"留白″与"不留白”，是一种心领神会的家国情怀，是一种有舍有取的智慧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