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带上春风
我知道 春天来了 夏天就不会太远 当我的脚步跨进夏天时 我想带上春风 在夏日那个雪白的月夜 坐在村头盛开的荷塘旁 抚一管金笛 让她为我擦去一身酷暑
我知道 夏天来了 秋天就不会太远 我想带上春风 让她把金黄的枝头缀满鲜花 在我品尝成熟的果实时 欣赏花的芬芳 该是多么甜美
我知道 秋天来了 冬天就不会太远 在我跨进冬天时 我想带上春风 在那个漫天银白的世界里 温一壶美酒 邀请蝴蝶与雪花一道起舞 那该是一幅多么温暖的画图
我知道 冬天来了 春天就不会太远
2017年2月17日即兴作于广州
两根杨桐
两根杨桐 它来自东荆河畔 我亲爱的故乡 是今春 乡亲千里迢迢 悉心呵护送上 当日 我便把它栽到了 羊城画舍的窗旁 每天浇水 每天看
当初栽下它的愿望 只有一个 栽下我对故乡浓浓的念想 看到它 就像看到故乡 倚着它 就像依偎在母亲身旁
它似乎能懂我的心 从栽下那一刻起 就在努力发芽出枝 直至今日 满树密布阳光 栽下它时我在想 它是否适应千里之外 异乡的水土 它没有故乡的雨露 能否成长茁壮 我是一分担心 更是满怀期望
现如今它用 条条婀娜的小手 片片翠绿的笑脸 满足了我当初 美好的愿望
此时这两根杨桐 仿佛在我眼前 幻化出一种精神 沔阳人那种 落地生根 智勇勤奋 桀骜不驯 的倔犟
遥看今日南粤 在各条战线 哪一处没有 沔阳儿女 骄立的榜样
2000年2月作
丹江我来了
丹江 我来了 你是我母亲河的母亲 你是我父亲年轻时洒汗的地方 站在你巨人般的坝肩上 我向四周巡望 握着你热情的风手 我向你叩访 哪一方坝段是用我父亲的身影垒就 哪一块石头曾留下我父亲的汗香 哪一捧清流曾热吻过我父亲青春的脸庞 哪一尾银鳞曾伴随我父亲在库中游畅 那奔涌而出的洪流哦 哪一股将流向我村旁的河塘 借问那西下的夕阳 借问那库旁远方的村庄 哪一间石舍哦 曾留下我父亲年轻时爱情的滚烫 哦 丹江 浩瀚的丹江 看到你 我此时的思绪便 涌现出如你一样 浩瀚的怀想
我的故乡东荆河是汉江的一条支流,丹江是汉江的源头,故丹江是我母亲河的母亲。父亲年轻时在丹江修水库,因他文笔可以,当时在工地做宣传员。小时候,听他和老一代人讲过许多关于那时在丹江的故事。 此时,在丹江工作的战友邓江基、董文斌、艺友朱建中、胡文超的陪同下,登临丹江大坝,颇有诸多感怀。 2014年12月15日即就于丹江大坝上
聆听雷的坦荡
聆听雷的坦荡 领略雨的奔放 将心胸放飞天宇 和着雷声一起欢唱 将豪情汇入珠江 与碧水一道成浪 待到雷息雨住时 你的心亦如 这雨后的天空 净阔爽朗
2015年5月20日,晨观广州雷雨交加之天象有感。
秋韵
清晨 从家到画室 经过一遍林荫 一阵凉风袭来 有异物触头 见脚前 一片枯叶飘落 抬头望 金黄黄一片 哦 秋来了
2013年入秋有感
谁战胜了自己 谁就能赢得人生
既然融入了银河 那就安静的选择 与月亮一起 把长天照亮 既然没入了草莽 那就微笑着选择 与清风一道 把大地染绿 人生 有许多不可变 我们只能选择 在不变中求变
既然生命中 注定有风雨 我们就只顾 风雨兼程 去迎接 前方的曙光 既然我们 沐浴在阳光之下 我们就要将心放飞 与太阳一道闪耀
我们只是 生命河道中的流水 我们改变不了方向 就只能改变 在旅途中的状态 遇石相击生花 遇坝汇聚待洪 遇枯舍身润滋 遇崖勇而跳下 只有这样 我们才能 汇入心目中的大海
生命是一场 自己与自己的战斗 谁战胜了自己 谁就能最终赢得人生
2016年5月28日于广州
我期待那一天
我只期待那个金色的秋天 黄叶铺满大地 我们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一起踏着黄叶铺就的 金黄地毯 走向晚霞 晚风将你我银白的头发 编织在一起 我们面向晚霞相视而笑 你埋怨着我一路来的粗心 我数落着你喋喋不休的唠叨 一起看天边飘向远方的彩云 一起听湖边晚归的渔歌 一起看晚霞间远翔的雁群 一起听山脚屋舍传来的鸡鸣 待我们在湖边的青石板上 相倚而偎时 你银白的长发 悄悄抚摸我的胸膛 待你十八时的呢喃 又开始在我耳旁唠叨时 我们已陶醉在夕阳 当我们正沉浸在岁月的 回味时 夕阳已经西下 这时 我们的背后传来 爷爷奶奶 我们回家吧 我期待着那一天
写给未来的我和太太,时在2015年12月25日太太42岁生日之际。
嘻嘻我自赏荷去
沐几缕清风 赏几塘翠荷 品几腔香莲 观几条小鱼 此番境界今有几人能及
世事团团 恼脑晕晕 都市喧喧 人群挤挤 此境藏有多少时人 为权为利的玄机
君不知人生百年宇宙瞬息 母生吾体未曾带 天收吾身哪能携 食不过三餐 宿不越一躯 两眼一闭 那权那财 哪属我来哪属你
君不见 那千古豪坟存几许 皆为风吹雨淋去 几人知 足下黄泥掩君帝 只知面上草萋萋 那石勒的碑 那玉塑的躯 几人观来几人觑 到头来 灰飞烟灭向天际 震裂风化沉地底
管他那 耀眼的金印 堂皇的龙椅 酒色的糜丽 雕床的妖迷 留与他人撕扯去
嘻嘻 我自赏荷去
2010年10月朱墨作
一地阳光
恐惧了 黑夜的漫长 我静静的守在 黑夜与黎明的身旁 我与太阳有个约会 他许诺 带我到快乐的地方 我疑惑 他要把我 带往何方 他不言 只是轻轻的 牵着我的手 随手撒下 一地阳光
2016年6月4日晨起于广州
种诗
我的心 并不是 一块肥沃的土地 只是为了 不让他长草 所以我总不停的 给他种诗 虽然我的诗 长的并不葳蕤 但总比 长草要好 每天种 每天长 总有一天会茁壮
此诗引出我与诗人肖波的对话
肖波:(著名青年诗人)
兄长,此诗与罗马尼亚诗人《坚硬的石头》齐肩!(注:"齐肩"之说太过,不免让人笑话。只是为了说明是肖老师原话。)
罗马尼亚诗人诗作原文:
《我同石头》
罗马尼亚诗人:斯皮里东的诗
我同石头 同坚硬的一切 和睦相处 我们各自都惟有生命 可以失去 我同他们相处没有太大的困难 我击打着自己连石头都哭了 我不断地击打 直到自己变得 和石头一模一样
朱墨:
谢谢肖波老师的鼓励!其实,我不知道我会写诗,也不知道这写的就是诗,这些只是我用心去写的我所感、我所思、我所遇。你们能把我这些东西当作诗,我很激动。真的,很多时候我们对自己是不知的,会做什么、藏有什么,对自己并不了解。能写诗,对我来说真可谓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我从没想过在这方面有些深究,可偏偏有可能在这方面会有些收获。
我想经常坚持写,就像我前段时间写的《99次失败》那首诗一样,可能前面写的999首诗是平庸、是垃圾,有可能最后的那第1000首就是我的等待、经典,如果没有这前面的那999首,就不会有那第1000首的经典。我想,只要不懈的努力,就一定会有收获,从来上苍不负有心人。
肖波:
墨兄,我相信罗马尼亚诗人《坚硬的石头》这首诗,你一定没读过的,我读过他多次。这首诗和你今天写的这首诗,在意义上有些近同,都把自己的坚韧、执着和对人生的梦想和爱,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了。这首诗你用无形的、柔和的心去表达,而罗马尼亚诗人是在用石头表达,你们表达的方式不一样,但思想一样。
就像你画的那幅《南国第一枝》国画木棉花一样,你可能并没有去广州迎宾馆亲自看那棵树,但你这幅画,与那棵木棉树有近80%的像。到了明年三四月份木棉花开的时候,我带你到附近湖北商会的六楼这个角度去看,你就会觉得你的画面与这棵木棉树有80%神似。这种巧合并非偶然,说明了你的灵感、修养、思想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境界。你的这首诗和罗马尼亚诗人的诗,以及你的《南国第一枝》那幅画与广州迎宾馆前那棵木棉的神合,便是你平时修养、修炼和善悟的必然。
2016年10月27日记于广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