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摘槐子花
一个风和日丽的春天后半(注:下午),额又再一次到干妈家的院子里玩耍,干妈后院不时飘来阵阵槐香,正在院子里玩耍的额被槐香陶醉,抬眼一望干妈树园石头墙隔壁院内的槐花树上的槐花挂满枝头,开得正香,当时干妈家里的大人都到地里去上工去了,屋里当时就额和老三存学哥两个人。看到满树的槐花开得正好,从小就非常淘的额忍不住槐花的诱惑,便从干妈的大门后边取来“铁钩”,跑到干妈的后院,慢慢的爬上石头墙上,然后再爬上隔壁三队陈明利家的槐树上开始搬起槐花,正当额专心一意搬的正美时,隔壁的大人从自家的后门出来上茅子(厕所),看见额上了他家槐树偷槐花,就大喊一声:“谁让你搬额家的槐花?赶紧下来!”冷不丁身后传来大人一声喊声,本来就做贼心虚的额真的被吓了一跳,加至当时还是个小娃心里更是害怕,害怕人家大人把自己从他家的槐树上拉下来打自己。于是赶紧把铁钩从树上扔了下来,慌忙之中自己赶紧从树上溜了下来,却忘记了扔在脚下的铁钩。
“哎呀,额的妈呀,疼死额了!”当时光知道从槐树往下溜,当溜到地面时,由于惯性的冲击力,额的一只脚一下扎到了铁钩上,从脚心扎到了脚面,疼的额呲牙裂嘴,撕肝裂肺。听到额的哭喊声,“干哥”存学赶紧从家里跑到后院,一把把额抱在怀里,用力把扎在额脚心的“挠钩”拔出,就在挠钩拔出的那一瞬间,疼的额几乎背过气去,霎时鲜血直流。干哥抱着额捏着伤口,风一般地像村里的医疗站跑去,让大夫给额包扎。村里的医疗站在村子的中间,医生韩会民立即给额受伤的地方上了止血和消炎药。然后进行了包扎。额妈听说额的脚受伤了,立即跑到村里的医疗站。
当时由于是人小或者被吓着了,在额妈和存学哥抱额回家的路上,脚疼得额一直叫唤。就这样回家后,额被卧在家里的炕上,那一天晚上疼得额一夜都没睡着。就这样,在额妈和额姐的照顾下,除过去医生那里换过几次药外,额一直睡在床上不能动弹,下不了“脚”。过了4、5天后,受伤的地方渐渐好了,额也能柱着拐杖在村里浪了,但是还是非常钻心的疼,走路一瘸一瘸的。几天后额爸休假回家,额妈把额的“匪事”告诉了额爸,看到额的伤情非常严重,额妈和额爸商量后决定把额带到西安看病。第二天一大早,额爸便领着额坐公交车来到了西安的市第一人民医院。额爸上早班时,下午带着额去医院看病,额爸上下午班时,早上领着额去医院换药,每天一趟!额爸一边要上班,一边还要领额到医院去看病,确实很挣(辛苦),但是那时还是个小娃的额那知道爸的辛苦,只知道额爸领着我在西安的大街上浪很有意思。一周后额的脚好了,额爸送额回到了乡下农村,额又像一个玩童在村里疯开胡浪,第二天额爸便回城上班。可是令人没想到的是,一个周后额们接到了额爸有病住院的消息。于是额妈领着额到西安第一人民医院来看病床上的额爸,当时躺在床上的额爸看着额好像心情一下好了起来,和额们说这说那!父亲这次有病,一是前段时间家里盖房时可能累的,再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额这次“惹祸受伤”把额爸累到的,既要上班,还要带额去医院看病,额爸能不病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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