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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荣国】艺文之缘
 更新时间:2022-7-16 8:11:41  点击数:2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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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文之缘
一一我与贾平凹先生结交散记
  李荣国

 

  古人有以文会友的文坛雅集,如今也就传承下来了。

  大半年来,先后又有几位好友,拜托我寻找机会拜会贾平凹主席,为自己喜欢的平凹作品留下贾平凹的亲笔签名。

  他们提说的作品,不仅有20多年前出版的长篇小说《商州初录》、《浮躁》、《废都》、《白夜》、《土门》、《高老庄》;并有其散文代表作《商州散记》、《丑石》、《定西笔记》等,还有近些年出版的《怀念狼》、《秦腔》、《古炉》、《带灯》、《老生》、《暂坐》、《酱豆》。有的干脆将自己买好的几本书送到我家里,说算是排队等候呗!

  现在看来,都是前几年儿子结婚时,我在婚礼上展示了贾主席为恭喜新婚而提写的书法作品,引起了人们的关注,都觉得我与贾主席关系很不错的,从而就“惹下了”这事。

  虽说我是个热心肠,喜欢帮人。但这事却要给平凹先生添麻烦,就有了许多顾虑。

  主要是我觉得贾主席一年到头忙乎不停,既要处理省作协的公事及日常杂物,还有抓住灵感,搞自己的文学创作,并且还不得不应酬社会上一些推不掉的大事小情。因而,他时常是身不由己,疲于奔命,难以摆脱各种干扰。可谓甘苦寸心知,其中的酸痛滋味,只有他自己有深切的体会与感受。所以,我总是不忍心去打搅他,怕给他添太多的麻烦,这事儿就一拖再拖。

  多年以来,我是与贾平凹先生断断续续有些接触和来往,也逐渐理解了他的困顿与难处。起初,曾有许多人片面的认为他似乎不近人情,对自己所写的书法作品标价有些过高。  

  其实,他起先的确故意把自己所写的书法作品标了高价,以为这样就可以把不少人挡回去,少些干扰,他就可以静下心来,专心致志地去搞文学创作。

  这样一来,多多少少使一些索求书作者望而却步,少些打搅。

  要知道,平凹先生通常写作,都是一笔一划用手工一字一句写岀来的呀!往往有的创作文稿,他是要静下心来抄改两遍的。这其间他要付岀多么艰辛的劳作和时段哦。

  理解万岁!难怪有些人觉得平凹先生多年来,初心不变,笔耕不辍。不断有新作问世,称赞他是文学界不用扬鞭自奋蹄的“写作劳模”、“老黄牛”哈。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陕西五位作家的长篇小说不约而同地在北京岀版。一下在全国文化艺术界引发了不小的反响,号称“陕军东征”震京城。

  没多久,一石激起千层浪,对此众说纷纭起风雷。

  特别是围绕贾平凹的《废都》、陈忠实的《白鹿原》、高建群的《最后一个匈奴》,掀起了轩然大波。围攻声有之,叫好声更有之。真是此起彼伏,争论不休。

  就是这一阵子,我正巧在军艺文学系读书深造。系里刚好有六位陕西籍学员,作为陕西乡党,我们在认真阅读原著的基础上,力求客观公正的品评这几部小说。面对种种片面过激的歪理邪说、否定打压,我们齐心协力、奔走相告。义正言辞地为这些小说的主旨呐喊辩解。大家多次主动参加文艺报刊和出版社组织的各种作品研讨会,甚至到北大、人大、北师大的文学院系,进行走访交流,明辨是非曲直。

  我们还采取走出去,请进来的办法,以文会友,以友辅仁。先后两次在我们文学系举办了“陕军东征作品讨论会”,好在我们文学系有两位著名文学评论家张自忠、朱向前老师,这两位年轻的副教授,都是力挺陕军的这几部优秀著作。他俩也是在许多场合力排众议,旗帜鲜明的为五位作家说公道话,鼓与呼。加上当时在文艺界有着较高声望的老一辈文艺评论家阎纲、周明和雷达、王宗仁、白烨、周政保等资深文艺界名人的热心参与和力挽狂澜的大力支持。从而便迎来了尘埃落定、形势昌明的大好局面。也使“陕军东征”的五位作家,消除了在京城文艺圈上空飘浮的阴云密雾,而被称作文学界的“五虎上将”而耀眼夺目起来。

  常言道,帮人帮心,浇树浇根。也正是在此期间,我和家在西安的两名同学,利用学院放寒、暑假的时机,先后到陈忠实、贾平凹、高建群、京夫、程海家里拜访,向他们述说了“陕军东征”搅动京城的文学现象及由阴转晴的过程,他们都对自己的心血之作,在文坛逐渐能得到主流的肯定和鼓励的消息很感兴趣。这不仅使他们喜忧参半、压力山大的心绪得到了缓冲和慰藉,也对我们的所作所为表达了由衷地谢意。从此,我们相互之间,便结下了不解之缘。

 

  1994年夏季,在陕西省委宣传部的大力支持下,陕西作家协会为了繁荣和促进长篇小说创作乘势而上、再接再厉、有新的突破。决定在别致幽静的丈八沟陕西宾馆,举办一期小说创作研讨会。

  当陈忠实主席和贾平凹、高建群副主席得知我和另一位军艺同学在西安家中休暑假,便热情地发岀邀请,把我俩作为特约代表提请参会。

  这次会议前后尽管只有几天时间,却收获颇丰。

  在这么一处环境优雅、群贤毕至的最佳气场,我们不仅开阔了视野,并先后与陈忠实、贾平凹、高建群、京夫、程海等文学大家一起交流写作体会,更多的是向他们当面请教,从而结下了更深的文学情缘。

  研讨会议的内容安排的很丰富,并从北京请来了几位著名的评论家做专题发言,其中就“陕军东征”五位作家的长篇小说作为蓝本,让他们在介绍各自小说创作的经历和体会的基础上,大家展开了广泛深入的剖析和解读。使与会的中青年作家代表,在创作思路和方法上,受到了不少有益的启发和借鉴,进而达到耐得住寂寞和苦战(杜甫诗句:“况复秦兵耐苦战”)的共识。从而,也激发了大家的创作激情与活力。

  会议结束后,贾平凹先生还很热情地让我们俩到他在西北大学的住所品茗聚谈。我们一块天南地北,说古论今,展望未来。并就安妥他灵魂的苦心之作《废都》所经受的敌毁、赞誉和悲喜命运,与我们促膝谈心,纵论创作的得与失和人生成败的哲理……

  也就是这一回,我们见到了平凹先生的母亲。她是一位非常善良慈祥、热情朴素的老人家。那阵子,聪灵敏感的她看我们谈的轻松愉悦,自然内心欢喜。不仅主动端来了瓜子水果,还操心要为我们续上开水,让我俩受宠若惊,赶忙起身接住。  

  我是在平凹先生的散文里,得知老者姓周,与我母亲同姓。而且她聪慧的性情、俊秀的模样,与我母亲犹如姊妹般相仿相像。这就让我觉得更加亲近与可敬。

  后来,我曾多次主动地穿着军装去看望过她老人家。不仅给她送去营养品和鲜花,并给她拍照。尔后,再把洗好的相片装框赠送给她作留念。这让她好生感动,临走时,厚道的老人硬要让我把她自己女儿从家乡丹凤拿来的核桃、板栗带走一些才行。并吩咐我,有空了再来家坐。

  这似乎就叫作:“投之以桃,报之以梨”。

 

  没过几年,因为工作的需要,我又热衷起摄影来,而且干劲很足,拍照不停,收获不少且十分活跃。

  天时地利人和。1999年6月,在兰州军区政治部和陕西省摄影家协会的共同支持、鼓励和策划之下,我竟然大胆的决定;分别在兰州和西安举办个人摄影作品展览。

  为了烘托气氛,年轻气盛的我,分别找到了在陕西文艺界德高望重的李若冰、陈忠实、贾平凹、高建群、陈彦、霍松林、刘文西、钟明善、吴三大、石宪章、曹伯庸、雷珍民、杨晓阳、张立柱等十多位名流大家题写贺词。没想到,也许是我人缘好、运气佳,他们均爽快答应,一路绿灯!

  其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贾平凹先生在翻阅了我的几十幅样片后,点头称赞。然后,他很认真地说:“如果急着要我写,立刻就写了。但我这两天身体欠佳,不一定能写好。你若不着急,等上十天半月左右,我写好后叫你来拿就是了。”我连忙说:“不用着急,那我就静候佳音。”于是,我给他留下了联系电话。

  果然,等到第13天,就接到平凹先生打来的电话,让我前去拿字。

  当我打开这幅充满墨香的书作时,“李荣国摄影作品展”八个大字映入眼帘。面对这幅遒劲有力、宽博洒脱、大巧方拙的灵动书艺,简直让我怦然心动。好几位同道都夸赞这八个字的间架结构、形神气韵,均注入了平凹先生的天资才情和品位。后来,我赶紧把它作为影展宣传册页的通栏标题,印制岀来(图1)。

  记得当时平凹先生还建议,可不妨试着去找王愚老先生,请他写个影评会更好一些。于是乎,按照平凹先生的提示,我又拿上摄影样片,找到时任陕西作家协会副主席的著名文艺评论家王愚老师。 

  王老是位耿直率真的性情中人,他一看我穿着一身整齐的军装,又给他敬上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便乐呵呵地拉我进屋喝茶。当我说明想请他在百忙之中给影展写个评论时,他便说,“那得让我好好看看作品再定”。我便把拍照样片拿出来,请他审阅。

  他在一一看过照片后,直接了当地说:“看来总体感觉还行,但你拍摄的门类比较宽泛,我得好好琢磨归纳后才成。”他点燃了一支雪茄,抽了一大口。接着又说:“要知道,请我写序和评论的人很多,按常规来说,一般至少得等上三五个月。兵贵神速,那我就对您这位中校军官破个例,特事特办,把其它评论往后推迟,争取赶在十天左右,给你把影评写好。”我连忙紧握着王老的手说:“真是谢天谢地,王老您可算是高看我一眼,开了大恩哦!”王老说到做到,到了第九天,他打来电话,通知我去他家拿影评文稿(图2~4)。

 

  神奇的是,1999年,既是新中国成立50周年的吉祥之年,也是我李荣国如意天成的好运之年。

  当我把贾平凹、刘文西的横竖条幅(图5)和王愚先生的影评,精心印制成宣传册页后,许多人都说这将会为我的影展相得益彰,增色不少。

  当年的九、十月份,我一来在兰州军区联勤部政治部帮助承办迎国庆书画摄影展,二来借此机会协调筹划我个人影展的相关事宜。

  在贵人相助之下,兰州军区司令员李乾元、政委温宗仁两位上将,都兴致勃勃地为我即将举办的个人摄影作品展提词祝贺,给了我以极大的鼓舞和荣耀。

  与此同时,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因军区一位好友,看到了贾平凹先生的书法,十分赞赏。他竟然郑重其事地对我说:“您回西安想想办法,一定得帮我求一幅平凹的书法作品为好。”这可真是难为我了。但一想这事又推脱不掉的,在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硬着头皮,又一次来到平凹先生书房,拿着宣传册页和影展开幕式的照片等,向他汇报了影展盛况后,才诉说起这难言的苦衷。知己贴心的平凹先生却豁达地笑了笑说:“看把你作难的,不就是一幅字嘛,喝完茶,我这就去写一幅送给他行了。”

  真是阿弥陀佛,他竟然如此大方宽厚,让我如愿以偿地解除了内心的愁盼。  

  获得是一种满足,给予是一种快乐。 人心换人心。对于平凹先生给予我特别的关照和恩惠,我为了表达由衷的感谢,也是为了解除他的后顾之忧,我便隔上一段时间,就拿上些糕点水果和盆花什么的,赶到西北大学家属区,去探望慈善宽厚、年事已高的平凹的母亲。

  当然,尽管平凹先生那几年为了一心一意搞创作,已搬到广电小区去住了,由妹妹照顾老人家的生活。但十分孝敬的他总是隔三差五地挤时间跑过来看看,陪老人说说话、聊聊天。我们也是一来二去,与老人家越发熟悉了。她就与我亲亲热热地拉家常、说心事(图6)。比如,她岀于对我这个在军校当教官的信任(多年过去了,现在但说无妨哈),当年,她老人家甚至还委托我操个心,悄悄地为自己大学毕业的乖孙女介绍过对象呢。

 

  一晃七、八年过去了。2007年夏季,我有幸到南京军区杭州疗养院疗养。有一天,我抽时间到附近的佛教圣地灵隐寺参观。我在寺院旁边一家卖奇石的小店铺里,忽然发现了一块难得的草花石,那上面的图案,活脱脱显示出“平凹石”的形状。

  当我问起老板这上面的图案是什么意思?他却随口说:“那就是个一般的草花石呀!”这反倒让我心头暗喜,天机不可泄露。我便不失良机,立马就将这块可遇不可求的石头买到手。

  就在当年的 九月中旬,我作为部队系统的会员代表,荣幸地参加了陕西省作家协会第六次会员代表大会,报到的头一天晚上,我兴冲冲地拿着这张“平凹石”的照片,来到平凹先生所住的房间,让他仔细来看,这分明是草体的“平凹石”三个字形,且活灵活现。他自己也觉得这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奇迹。

  当场围观的几个同仁也连声感叹:“难道这是天地造化的奇缘?还是神秘的大自然之谜?让人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谢天谢地。此时此刻,平凹先生兴奋地拿着中华牌香烟让大家抽,并让旁边的一位工作人员,当即为我俩拍照留念(图8)。

  随后,他便对我说:“改天你来我书房,看上啥瓶瓶罐罐或石头,可挑一件称心的,来与你这奇石交换都成。”我笑嘻嘻地说:“这可是块独特的宝石,那您得外加两幅亲笔墨宝才可成交的哈!”他也爽快地答应了。或许是天意,正是在这次代表大会上,经过会员代表一致选举通过,贾平凹正式接替陈忠实先生,当选了陕西省作家协会主席职位(图9)。没多久,我写的记实散文《平凹石》,也很快在《延河》文学月刋上发表(图10)。

  第二年开春,我与平凹先生事先约好了相见的茶馆。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这天早上,春雨绵绵。没过一小时,真是吉人天相,雨过天晴。我和儿子一同小心翼翼地拿着“平凹石”,上午十点整,准时赶到茶馆。

  不一会,兴致勃勃的平凹先生就来了。只见他抚摸打量着这块妙趣天成的奇石,满面春风地发岀由衷的感概:“美在大自然,这才叫石不能言最可人哦!”

  随即,他吩咐茶馆老板娘,拿岀最上等的陕南仙毫来,并亲自给泡上。他和我们与这块奇石留了张合影(图11),便一起坐在茶桌上聊了聊家常,不仅同我谈了部队工作和二老身体状况,还很关切地问了问儿子大学生活的一些情况及将来的去向。

  我知道平凹先生平日十分繁忙,不愿打搅他宝贵的时间,就提岀要走。他却郑重其事地说明,今天他很高兴,这才忙里偷闲,一定要请我们父子俩共同吃了午饭才成。

  尽管我们婉言谢绝,平凹先生硬是不肯同意的。盛情难却之下,我们只好恭敬不如从命。那天中午,平凹为表示答谢,点了三凉三热6个菜和几瓶啤酒,他还叫上一位朋友陪我们喝。兴致所使,他还破例给自已倒了一小杯啤酒,与我们碰杯,共同为“平凹石”最终有缘来到他身边祝贺祈福!

  一眨眼,六年过去了。陕西作家协会第七次会员代表大会,在西安丈八沟宾馆举行。会上,贾平凹连任省作协主席。

  会后,他被各路新闻媒体记者围拢,接受采访。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他,说起陕西文学创作的未来发展走向,他思路清晰,谈笑风生,口若悬河,对答如流。

  期间,我一边听,一边抓拍到他当时的许多生动风趣的瞬间。加上他连续两年应邀出席了我们《时代人物》杂志社的盛大年会,我又为他和一些陕西政商界要员大咖及文艺界知名人士,拍了不少照片(图12~他与原陕西书协主席雷珍民先生合影)。

  其中,平凹主席的许多图片神情慈善、真切自然、温润耐看。也折谢岀了他慈悲为怀、大智若愚的才情和禀赋。

  话说回来,这一次,我也是把多年以来,所给平凹主席所拍摄的许多照片里,挑选了几张他充满神韵、气度不凡的照片,精心放大制作,并镶嵌入精致的相框里,准备赠与他。可曾几次与他相约,他都很抱歉地说:“对不起,实在忙得不可开交,改日再约。”这一回,最终与他联络好相见的时间,我这才请一位战友帮忙,专程前往。

  2022年4月26日,正好也是农历3月26日。按照约定,我们上午11点到他书房。10点58分,我们已经赶到他所在楼下单元门前。 我刚要打电话问他门铃怎么按响,他竟然从里面一下把门就打开了。原来他说,知道我是军人出身,时间观念很强。就事先下楼来迎接我们。

  一进他书房,他热诚地让座,并亲自给我们沏茶。 当我把包裹好的相框打开,让他来看。他仔细端详,喜形于色。连声说:“好的很!”。

  他还特意把一张自己穿着笔挺西服、扎着时尚领带、红光满面、满含微笑的照片拿到里屋,郑重地摆放起来。

  喝了一会茶,心有灵犀的他便主动地问我道:“你想要写个啥?”我这才不好意思地说:“下一步,我想把自己几十年来所写的散文随笔出个集子,书名叫戎装春秋或戎装岁月,究竟那个合适,还举旗不定,恳请您来定夺。”只见他稍作沉思,便说:“那就写个戎装春秋好吧!?”说毕,他便领着我俩上楼。他走进书桌旁,展纸挥笔,认真的写下了戎装春秋四个大字,并主动叫我过去,与他留张影作个纪念。随后他又说:“字过一会就能晾干,咱们下楼继续喝茶。”

  当我提出请他到南二环的莲花餐厅,去吃正宗的陕南家乡菜时,他说:“不必客气,到饭时了,本该留你们吃饭的,关键是过一会还有人来找我岀门办事呢。”赶巧,此时就有人敲门。他让我俩继续喝茶,自己便去开门。

  原来是贾平凹艺术研究院的熟人来了。平凹先生这才对他们说:“按先来后到,你们就等一等。”他一摸给我题写的书名墨迹干了,亲自叠好,并装入大信封里。又接着说:“你俩还有啥事就说,一了百了。”

  我这才赶紧打开带来的十余本书,请他签名。他拿出签字笔,并耐心地说:“可以把你最亲近的三五个人名字说岀来,以便签上大名为好。”“哪太好啦!” 我急忙写了几个人名,他都一一工整地写上。我怕耽误他的宝贵时间,随后几本书,就让他签上平凹二字和年月满可以啦。平凹先生把字签完了,知趣的我便心满意足地与他握手告别。

  没想到,平凹先生要送我们岀门。我俩请他留步,他却很礼貌地坚持把我俩送到电梯口,并挥手再见!

  我和战友在返回的路上,都觉得平凹先生今天情绪很好。他纳于言而敏于行,自然而然的言谈举止,所表露出的谦和大气、和蔼可亲、平易近人、情比金贵的作派修为,的确具有真善美的大家风范。

  这位战友还感慨良久地说:“真是吉日吉时,正巧今天阴历和农历都是26日,常言道,六六大顺。你看今天春光明媚,丁香花浓。难怪咱们今天顺风顺意、满载而归啊!”或许这位战友的话,一语道破天机。此刻,让我不禁想到一位诗人的名言:“获得是一种满足,是一种快乐。给予别人、感动别人,也会感动自己。”

  可不是吗?!平凹先生不忘初始,热爱文学、废寝忘食、字斟句酌、终其一生、勤奋敬业的精神,着实令人钦佩。再者是他爱在心头、善良忠厚、义利并举的为人处世之道,在当下社会是切实可行、无可厚非的。因而,我对他的知遇之恩,从心底也是感激不尽的。

  生命需要感动,那是因为感动是一种神奇的力量,可以促使人纷纷向高尚的灵魂靠近,感动能促进人格魅力的升华。

  多年来,我通过与平凹先生亲切的交往,使我深切地体会到,文学艺术的确是一种与人为善、放飞梦想、美化人类生活的崇高事业。只要你能走进人的内心,给予体贴入微的关爱,彼此之间定会感同身受,情动福流,纯真的友谊将会是永恒的。 

  再就是,给予是快乐的源泉,给人快乐,自己也会得到快乐。同时,快乐也是可以分享的。你给别人带来快乐,別人也会让你增添新的快乐。你给别人以幸福,别人也会给你带来福报的。

  人世间是有因果报应的。 这不正是应了佛语里的名句:“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

  2022年4月29日草于红缨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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