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3月上旬,皮皮又一次发情了,家人知道皮皮不可能与大老白有事,就把防范工作的重点放在户外,在外溜达时紧跟其后手不松绳严阵以待。可是几天以后皮皮的肚子明显一天天鼓了起来,精神也懒散了,对大老白的脾气一改往日拒之不理的态度变得随和友好。公园里的狗友们都对我们说皮皮好像怀孕了,可我们怎么也不相信,因为皮皮没有在外边交友的机会,一经发现即被我们强制制止了,无论如何不会怀孕的。然而大家还是坚持说有孕了,并怀疑是跟大老白整的,要是不信让去医院检查一下。因为皮皮体形一贯肥胖,到医院后医生用听诊器一听说,听不出来胎音,怀疑肚子长了啥东西,让家人细心观察。结果出人意料,两个月后的一天晚上皮皮生产了,两天下了六个小崽。因家人没有思想准备,生产时不在皮皮身边,结果造成前两胎生下来被皮皮压死夭折了,只成活了四只,两男两女,四种颜色(黑、酱、麻、褐),四只健全,身体健康,毛茸茸胖乎乎的十分可爱。皮皮非常尽母亲之爱,翻来覆去给儿女喂奶,不停地用舌头理毛,把小狗身上和窝里拾掇得干干净净。 我们发现,其中有两只生下来就有点像大老白,呆头呆脑,憨态十足。随着渐渐长大,到出月时整个形象和神态更像大老白了。 我们主观臆断孩子的父亲肯定非大老白莫属,妻子说必须给大老白做绝育手术,不然两月后又会跟大老白整出孩子的,“猫三狗四”,我表示同意妻子的意见,就给其做了绝育。 大老白从此成了“太监”,这辈子不可能再和皮皮热恋成亲了。绝育后的大老白性格变得郁郁寡欢彻底没有了雄性的勃发和匪气,对所有的异性都失去了性趣,到了公园就一个人呆在一边打盹睡觉也不和同伴玩耍,整天闷闷不乐地跟在我的后面出出进进,变得老实稳重无精打采。我们一方面觉得省心了,一方面又觉得有愧于它,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靠猜想人为强制地动手术改变了它的天性,对他有失公允。 事实证明,我们对大老白制造了千古奇冤。随着皮皮孩子们一天天的长大,毛色一天天的变化,大家发现四个小狗崽没有一个有大老白的遗传,有三个是黄色的一个竟然是黑色的,与大老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是我们当主人的主观臆断冤枉了大老白,人为制造了冤假错案,使他蒙冤受屈,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实在愧对于不会说话不能与人争辩的狗狗。这是我们今生的最大遗憾,令人的心情永远都不能平静。 后来我猜想,可能是我在遛狗时上厕所的间隙,那只黑色的无主人的公子哥跟皮皮趁机搞上怀孕生子的。 现在,皮皮的孩子只剩了黄豆一只公狗,整天跟我出去玩耍,其它三只都因人没有管理好得病或车祸夭折了。 动物和人的生命是平等的、心灵和情感是相通得得,动物对人犯了错,人应该教驯动物;人对动物犯了错,应该向动物表示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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