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彭松年的这些私人档案,一开始柳子成是不知道的。这方面的事燕南风通常也不和他说,当然其中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彭雪晴。燕南风就是这样的人,牵扯到和自己有感情瓜葛的人和事,一般都是不愿意轻易提起的,就像当初柳子成一到邗城,燕南风总是避开有关晚雪的话题一样。
可是自打有了这次赌博的经历后,柳子成似乎是和彭松年走得有些近了,虽然是彭松年牵的头,让他们玩诈鸡,并且让柳子成输得非常惨,但柳子成丝毫没有怨恨他的意思,倒是通过那次交流后,相互了解了不少,柳子成也看出来了,说彭松
年是个公子哥还不够格,充其量不过算是个浪荡子,但人不坏,特别是表现在吃喝玩乐上,仗义得很,用江湖的话说,就是够哥们。
本来,在先前彭松年也是多次邀请柳子成一道出去玩耍过的,可柳子成从来都没有答应,一方面是不愿意和彭松年为伍,另一方面是怕耽搁了停车场的生意,让燕南风知道了说自己不务正业,毕竟自己是寄于人家篱下的。可是经过这次和彭松年间的误会后,柳子成改变了对彭松年的看法,虽说其人吃喝嫖赌样行行都来,但有一点,他对朋友还算仗义的。先前柳子成看不惯他这一套,也是心间一种传统观念在作怪。柳子成虽说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但真正在社会上过活的日子并不长久,学生时期植根于脑际的那种积极、向上、博爱的思想依然留存着,数年的牢狱生活,更是让他对一些生活细节守规守矩。眼下尽管已经置身于大城市,起初也曾是跟着张宇跑一阵子的,但那短暂的社会闯荡并没有让更多的劣性侵入脑中,就柳子成自己感觉,自己依然是才从校园里走出来的那个乡间的柳子成。
终于有一天傍晚,停车场里的事儿打理得差不多了,估摸着那该进的车也都进了,而该走的车主也都走过了,彭松年就再次邀请柳子成出去玩。这次柳子成没有迟疑,爽快地答应了。两个人关了停车场的大门,走到联谊路上拦了辆人力三轮车往北走,出联谊路,过328国道,就上了徐凝门桥。因是拉了两个人,上桥的时候三轮车夫蹬不动,是下来拖着车子上的坡,柳子成得以多看了几眼古运河。虽说是上灯时候,沿河两岸却是没有路灯的,但比较起来北岸还有些光亮,因这一边是住有人家的,居家的灯火照到河面上,漾着粼粼的光波,摇曵着,平添些情趣。而那南面就是一泓死水了,黑漆漆的,隐约能看见河岸上还有高高的脚手架或是吊车什么的。柳子成就想,这河两岸是该好好整修一下的,然后再配装上路灯,这样,夜晚间的古运河就另一样的景况了。就在柳子成念想间,那三轮车夫早上了车,顺着桥坡一路向西弯下来了。但见路两边都是些低矮的房屋,门面却都是装饰得格外光鲜。柳子成一下子就想起来,这是邗城有名的美容一条街。
来到一家亮着橘红色灯光的美发店门口,彭松年让车夫将车停了下来。两个人还没有从车上下来,那店铺的玻璃门倒先打开了,一个妆扮得有些妖艳的女子迎了出来。柳子成在门口稍微犹豫了下,还是随彭松年进了门去。
眼见着一个年岁稍大些的女人正在给一男顾客洗头,见柳子成和彭松年进来,回头笑了笑。彭松年就说:“来洗个头。”
女人就问:“你洗哪个头呵?”
“两头都洗呢。”
说话间,开门的那女孩子就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看样子她也就是二十岁的样子吧,一条腿翘到另一腿上,因是穿着短裙的,那肉白色在日光灯的照射下有点耀眼。她在慢慢地嗑着葵花籽,一副很悠闲的样子,别人说话做事似乎都和她没有关联,在她的世界里就是她和瓜籽儿了。
在这当儿,就见有一个女孩子从内间跑了出来。彭松年把嘴附到柳子成的耳边,小声说:“这个丫头给人刚干过,不能要的。”
果然只一会儿功夫,从内间就走出来一个男人。先出来的那女孩子就扑上去索要小费,男人掏出钱,嘻皮笑脸地跟那女孩子说:“万水千山总有情,你看这小费少点行不行?”
女孩子竟也不含糊,接口就来:“哼,世上哪有情和爱,没有钞票你别来。”说着话,动手就把钱给抢了过来。那正在给客人洗头的女人又索要台费,男人就又掏出了五十块钱,要交给女人,女人正忙,没有空闲的手接钱,就让男人给塞到口袋里。男人就把钱从女人的上衣领口处往下塞,穿过整个上衣,依然没有消停的意思,女人手上不停活路,嘴上却是在笑骂,男人依然是不停,直把那手伸进了女人的下身处,丢下钱才把手缩回来,嘴上还一边说:“好深啊!”
柳子成就知道这是个标准的*院了。早先也是知道邗城这美容一条街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却从来不曾到过现场。眼下这一看,这倒似乎是官的了,真正是有些明目张胆了。本想说要离开这儿,可眼见彭松年早和那女人,也该就是这儿的老板娘正悄悄私语,还不时回头用手指指才做过的那女孩子,柳子成也能听得差不多,意思无非就是这个不要,让老板娘再给调一个过来。
那女人真的就拿出了手机,当着几人的面打起了电话。挂掉电话后时间不长,就有个女子进了美容店。柳子成拿眼瞅了瞅,进来的女子是个高个儿,觉得该是超过一米七零的样子,头发是染过了的,淡黄色,戴了副大耳环,脸面上涂一层脂粉,平白给人做作的感受,柳子成就皱了皱眉。这一点小小的变化,并没有逃过彭松年的眼睛。
彭松年就说:“这大个归我了。”接着用手指了指坐在沙发上嗑瓜籽的女孩子,“嗯,那位就给我老哥吧。”
柳子成知道此刻是箭在弦上,也是骑到虎背上了,只得听由老板娘安排,和那嗑瓜籽的女孩进了内间。
这门面从外面看是个小小的美容店,说白了也就是个理发铺子,但到了内里竟是别有洞天,后身竟还有小包间。来到里面,柳子成算是看清了那包间模样,其实是很简单的,也就算是有张小床吧,摆了张小桌子,放了些纸巾之类的东西。
柳子成毕竟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反倒有些忸怩,但分明又能听得见隔壁的彭松年早有了实质性的进展。那大个女子一边矫情地弄出声音来,一边还不忘拿彭松年开涮:“看你小子猴急的样,估计接下来是一二三,就请你买单了。”
彭松年终究是这方面的老手,一边不停地忙活,一边还有闲情接那女子的白文:“你可别得意过早,我是二三四,能梅开两次呢。”
眼见柳子成在那楞神儿,嗑瓜籽的女孩子倒先开口了:“这位先生,你是来赏景的吗?”说着话便自顾除去了衣衫,留一个美丽的胴体立在柳子成的面前。柳子成肯定不是柳下惠,面对那份曼妙,就觉得有股燥热的东西在自己的体内游走,撞击着身上每一寸肌肤,但终不能寻着出门,于是这份燥热愈烈,似乎要把整个人都燃烧起来。柳子成便举起了手,伸向那胴体上两处高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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