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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燕南风连载六十九
 更新时间:2015-7-13 9:16:55  点击数: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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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于词这种文体,燕南风可谓知之甚少,最早接触的也都是书本上的,像范仲淹、苏东坡、李清照等人的词。后来学了柳永的《雨霖铃》,为那份缠绵和离愁所倾倒,便记住了这个人物,多找些相应的词及人物故事来读,后来还买到一本《风流才子柳三变》的书,读了个中演绎的故事,心中愈加喜欢这个放荡不羁而又有才情的词人。据说当时“凡有井水的地方即有柳词”,足见流传之广。书中还讲过这样一个故事。说有一年夏天,柳永和词人张先一道出游,至一井栏处,见有数名女子在汲水,因走得口干,张先率先过去讨水喝。你别看那张先文才不缺,据说长得头大腰圆,却是个没人材的主,女子们竟是不给水喝,遂垂头丧气地走回来了。柳永见此便鸭行鹅步,走至近前自报了家门,起先女子们不信,柳永先是轻诵数篇旧作,又当场填词,于是女子们争先将水送至柳永近前。也正是因为喜爱柳永,燕南风对词也便多了份喜爱,但对平仄和韵格却是不甚明了,也就是知道一些词牌的相应段落和字数。就像眼下的这阕《木兰花》,也就是应了情景,填了相应的字数。

“怎么一进门就来了酸劲?还学会贫了。你说哪个寂寞了?哪个等你顾了?”这是彭雪晴自燕南风进得门来说的第一句话。是时,两人已经坐到饭桌边了,燕南风在斟酒。彭雪晴说着看似发难的话,脸上却是挂着笑意的。

燕南风也自满脸堆起了笑:“看你哦,我这不是看你辛苦了,想逗你乐下子的嘛?所以我一般都是不敢过来的嘛,怕来多了姐烦呢。”

“城里还是会改变人呵,你看你才在这边呆多久啊,就有点油嘴滑舌了。进了门还吟诗作对的,你知道我读书不多,开头的那个萧娘是个什么名堂啊?不是什么坏话吧?”

“怎么会哦。说到这个萧娘啊,原本的意思是指姓萧的女子,后来引申作为对女子的泛称。当然这其中还是有个典故的。据《南史·梁临川靖惠王宏传》记载,宏受诏侵魏,军次洛口,前军克梁城。宏闻魏援近,畏懦不敢进。魏人知其不武,遗以巾帼。北军歌曰:不畏萧娘与吕姥,但畏合肥有韦武。萧娘即姓萧的女子,言宏怯懦如女子。后以萧娘为女子的泛称。当然了,我这里的萧娘,自然是指自己喜欢的女子啦。”

“我说就是嘛,再也不像先前那样一嘴一个姐地叫了,改成是你喜欢的女子了。这不是贫嘴是什么哦?”

燕南风知道斗嘴自己绝不是彭雪晴的对手,就忙端了酒杯,双手递到彭雪晴的面前:“姐,是南风不好,先敬你一口,全作是给你陪罪了。再说今儿我也是来得有些迟的,配货站那边有点事,缠了一会,再有过来的时候,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车多人挤的,让你等了。”说着话,燕南风这边端起了自己的酒杯,一口去了一半,“我这可是先喝为敬了。”

彭雪晴抿了口酒,放下酒杯,顺手拿起筷子去剥那条黄鱼。见燕南风喝过酒后还呆在那不动,就说:“难不成还要我来喂你呵,怎么不搛菜啊?”燕南风似乎是得了大赦,抓起筷子,却不是去搛那鱼,而是直奔那盘凉拌萝卜皮。其实,两个人交往这么久,彭雪晴自是知道燕南风口味的。就说今儿个这四菜一汤吧,可以说都是他喜欢吃的家常菜。他也特爱吃鱼,但似乎是少有耐性的,烦那些鱼卡。像燕南风这样的人,外表透着文静,却又常常会滋生一份急躁来。凭彭雪晴阅人无数,知道这样的人物多面都是心高气傲的主,通常是可以做一个平地卧的角色,若是得势,那是可以青云直上的。而今彭雪晴眼见燕南风喝酒吃菜直接奔了那凉拌萝卜皮,就知道自己特意做这道菜是正确的了。先前和他一起出去吃饭,燕南风每每都爱吃这道菜,彭雪晴是看在眼里的,就特意偷偷学了这菜的做法,这事对她来说可一点都不难,且不要说邗城不少酒店大厨她都是认识的,就算身边也是有现成的厨师,那是她的弟弟彭松年。原来这菜的做法是格外简单的,彭松年只教她做了一次就出师了。燕南风连搛了几片丢到嘴里,一边嚼出声响,一边说好吃。那道刚才没看清的菜果然就是炒鸡丁,辅以香菇、笋尖,看得出还是特意添加了干红朝天椒,只这一点,燕南风知道彭雪晴那是专门照顾自己的,晓得自己口重,爱吃辣,一丝温暖和着那酒意在心间渐次蔓延开来。

两个人说话闲扯,不忘记推杯换盏,也就是一个小时的光景,一瓶郎酒就见了底儿。两个人都有些微醺,说话也开始有些不着边际了。

彭雪晴说:“南风,时间过得多快啊!你还记得当初你第一次踏进这房间的时候吗?那时候你的皮鞋底缝间有沙土,你的裤角有那么点儿的卷,你的眼神是游离着的,少了一份镇定与自信。那时候呵,不要说是你,就是我自己也不会相信你会成我这儿的座上客呵。”

听彭雪晴说这样的话,燕南风明显感觉到她心里是生了伤感的,便没有着急接话。果然,稍事停顿,彭雪晴接着说:“看今天的你,和当初是判若两人了。而我呢,容颜渐老,马上就要成黄脸婆喽。”

“姐怎么这样说话呢?是南风让你不高兴了吗?在我的心里,姐永远都是最美的。我能有今天,一多半是仰仗姐所赐的,我是知道感恩的,但这份感恩只能藏在心里。私下里我也是常想的,我不能给姐全部,我不是姐的归宿,我心里也苦呢,这份苦有时候真的是为姐所产生的。”

“我就说我是不会看错人的嘛,一个人的心是写在面相上的,我就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人。我从来都不曾有过要怪你的意思,其实更多的时候,反到觉得这样很好,或许外人看我这样会认为水性杨花,但我无拘束惯了。我知道你心里惦念着我的,有你这份心,我知足呢。”

话虽是如此说了,但燕南风心里清楚,作为一个女人,特别是临近中年的女人,当她面对满屋凄清的时候,心中的缺憾是挥之不去的。这不是一个完整的家,少了怜爱和依靠,再说女人是习惯撒娇的,是乐意让人宠的,这样的感觉,而今彭雪晴得不到体会。更多的时候,她是努力把自己装扮成一位强者,让那些脆弱、感怀和伤痛深埋于心。此刻因了酒精的缘故,彭雪晴做了一回小女人,作了一次倾诉。燕南风一面努力做个好听众,一面还想着要去岔开话题,赶走彭雪晴心中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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