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成第一感觉就是软，而后是个香字，这样的香并不单单是通俗化妆品的那种，还含有一种体香，那是女人特有的体香。柳子成记得，那样的体香，望怜身上就有，自己曾经那样紧紧地拥抱过，自己曾经那样陶醉过。柳子成脑海中一闪有望怜的形象，心中最初的那份欲望就逐渐强烈起来，另一只手就从旁边环绕了过来，环过彭雪晴的前身，抓着了她的另一条臂膀。还好，彭雪晴没有反抗的意思。柳子成脑海中就想着，这样一抓是有些顺理成章的，一瞬间就想到那手的着靠点是出了偏差的，他把那只手稍微挪了挪，这一挪，就挪到了彭雪晴的前胸上了，隔着一层内衣，隔着有点质挺的胸罩，柳子成就感受到了那令人心颤的绵软。柳子成的手开始往上游移，他是想透过彭雪晴内衣的上领口，让手能得到更为真切的感受。这时候，彭雪晴依然没有阻止他的意思。柳子成得逞了，触到了彭雪晴的乳房，他的手有些颤，他的一颗心同样也在颤，也听到了来自彭雪晴喉咙间粗重的喘息声。终于彭雪晴有所行动了，她用一只手去拉柳子成放到她前胸的手，只是不见有一丁点的力度，嘴上却说：“干嘛要去碰它？都瘪了的。”

那话音说得是如此的绵软，有如雏燕呢喃，游丝般飘在柳子成的耳边。柳子成就如同得了鼓励一般，把嘴唇凑到了彭雪晴的额际、鼻翼，而后是嘴唇，彭雪晴不拒绝，也不去迎合，一任柳子成在自己的面上尽情地亲。

亲吻彭雪晴的同时，柳子成的那只手就愈发地放肆了，他先是把彭雪晴的胸罩给退到双乳的上面，轮换着抚摸，到最后，就把那手抽了出来，改从她的腰际入手，渐次往下游走，触到了肚脐，触到了隐秘的三角区，触到了一丛毛发……柳子成缩回手，想去解彭雪晴裤子前面的纽扣。

就在柳子成笨拙地动作着的时候，突然就有一股来自外界的力拨开了那手，同时，那怀中的人也奋力挣脱了柳子成的怀抱。

彭雪晴站起了身，也不回头看柳子成，迈步朝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头去整有些零乱的衣衫。这一下，柳子成就如同从高温中一下跌入冷却池里了。彭雪晴才立起身的当儿，柳子成的脑子里还是空白着的，好像数秒前的情节都是虚幻的一样。他有点儿懵了，直到看着彭雪晴想走出房门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有了思维，柳子成就说：“彭姐，对不起。”

彭雪晴没有接话，只是停住了脚步，站在了房门口，就是那样一动不动地站着，也不见她转过身来。柳子成就又重复了一句：“彭姐，对不起，我想我是喝醉了。”说完这话，柳子成双手抱头，仰身往后躺去。

这次彭雪晴开口了：“子成，我不怪你，只是想问你，你刚才是怎生想的？”

“怎生想的？我不知道彭姐的意思。我想我是喝得有点过了，你知道，下午我和客人是喝了不少啤酒的，刚才一闻到你身上那股特有的香，就有点把持不住了。”

彭雪晴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特意放慢了语速，幽幽地说：“子成，我想你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这样给你说吧，你如果想要的是一时的欢娱，对不起，那你是找错人了，我彭雪晴虽说个独身的老女人，但绝对不会给你。不过，换一种说法，如果你是打心里喜欢我这个人，情形就另当别论了。”

柳子成不是三岁小孩子，更不是呆子，听了彭雪晴的这一段话，心间算是彻底明白了她的意思，其实这样的话，她说的已经是再明白不过的了。但这样的情形出现得又是如此突然，让柳子成没有丁点的心理准备，就如同刚才彭雪晴猛得地从他的怀中挣脱时候一样，柳子成的思维瞬间就又定格了，不知道怎么样去回答彭雪晴。

彭雪晴知道此刻柳子成的心境，她没有去追问，也不曾接着话头继续有所言语。她把那一段时间交给了一种叫作安静的东西，让那样的安静来调整柳子成的身心，调整他的思维，他需要这样的时间，也需要这样的安静。

短短的几分钟，就像一个漫长的世纪。最终还是彭雪晴打破了那份安静，依然保持着原有的语速，给柳子成说：“我也不要你现在就回答我，我给你时间考虑，等考虑清楚了再告诉我。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子成，如果你选择的是后者，我会给你想要的生活，那样的生活一定会超过眼下燕南风过的日子。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这边就麻烦你收拾一下吧。”

说完这话，彭雪晴转过了身，去拿了刚才脱下的外套，再次朝门口走去。

几分钟的时间，也许让柳子成找回了原来的自己，原来的聪明、干练与稳重也一并回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原本仅有的一丝酒意已荡然无存。柳子成站起了身，说：“那我送你吧。”

这次柳子成没有像往常那样和彭雪晴说话，开头都先叫声彭姐，而是简单地只说了五个字。彭雪晴也听出来，回头冲他浅浅地一笑，说：“也许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就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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