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Ⅰ朱墨仙桃人的骄傲

　　鄢烈山

　　朱墨先生是我的两重乡亲：我俩的老家都是湖北省沔阳县（现仙桃市）西南角的“通海口”区，各自所在的村庄曾同辖于一个大公社，现在分属相邻的两个乡镇，实际相距也就数公里；现在，我们同住在广州市的“五羊新城”（又叫“五羊邨”），他家的军区机关公寓与我家的报社宿舍相距更近。他的书画工作室，我抬脚跨过“寺右新马路”就到了，串门之方便，真像我们江汉平原一个自然村的邻居。

　　我不是一个善于社交、热衷聊天的人，但是稍有闲心禁不住就往“朱墨工作室”跑。如果他正好在，我可以在他的画室里欣赏他的作品，也可以随意地聊聊，他是那么谦和，率真，令人放松；如果他没来，我就在画室旁无栅无栏的园圃前驻足一会儿，如见故人，如回故乡——他买下这座红墙绿瓦的馆舍辟为工作室之后，把原来杂草丛生、垃圾遍地的空地，整理成了一座小型的公共花园，种上了竹丛、桂花树、栀子花等家乡的植物，而那两株柳树（我们老家叫杨树）还是特意托人从家乡带来的，我看了非常亲切。

　　有这么一位“隔壁乡亲”，是我的幸运；能给这样一位乡贤的文集写序，是我的荣幸。

　　作为书画艺术家，朱墨的成就我知道一些，比如，他出版过《军旅书画家.朱墨书画选》（书艺出版社 2005年）、《朱墨书法集》、《朱墨画集》等；与书画相关，好学深思有灵气的他，有立体书法（时尚的命名叫3D书法），以及有效保护书画家著作权不被侵犯的书画指纹印两项发明专利证书，并成功在纽约的联合国总部展示独特的立体书法作品。因了这些成就，他曾在部队三次获得军功，被《人民日报》2004年评为年度杰出人物，2015年被载入《中华人民共和国年鉴》。仅凭这些成就，他就足以为故乡增色，让人们知道当代的湖北沔阳（仙桃），不仅出了企业家雷军、“体操王子”李大双李小双、小说家池莉，还有朱墨这样的艺术家。

　　作为一个追求精神生活，兴趣广泛、多才多艺，以学者型艺术家为奋斗目标的军旅文人，我知道他很勤奋地写了很多散文随笔和新诗。我在《羊城晚报》上读过他的“五龙山夜话”专栏，也常读到他发在微信“朋友圈”里的短诗。但是，这次他将这些年写的散文、随笔选取了一部分，打算结集出版，我有幸做了这本选集的电子版“第一读者”（也许是“第一批读者”，据介绍，他每有新作，会请夫人和特别投契的战友兼文友提意见，这本集子里的《雅室常有清风至》就写到好友吴砚平深夜来电与他讨论文章），可以说对他的为文与为人有了更多更深入的了解，也更加敬重他。

　　他的才气与灵气是勿庸置疑的。

　　就说这书名吧，“朱思墨迹”作为散文随笔集，太有才了！嵌入了他的姓名朱墨不用说，“思”之大者是动词“思索”与动名词“思想”之“思”，也可以是断思随想即“思绪”之“思”，关键是“朱”之“思”，即我思我想而非人云亦云。他曾对我说，自己的追求是做一个有思想的艺术家和杂家，而不是一个匠人，自说自画都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所思所感；甚至说，我画我写，就是因为我自己喜欢，只要我自己喜欢，我的导师归根到底是我自己的良知和灵魂。这就是古贤说的“古之学者为己”，“草木有本心，不求美人折”之意吧。

　　“墨迹”不是国画与书法作品，是我朱墨的行迹与思想轨迹。当然，“朱思墨迹”，是互文见义，即朱墨之思想与行迹。而这本选集，我看到的前半部分是回忆性的叙事散文，后半部分是思想感悟，或花草鸟鱼起兴，或读诗研史所得，或风雨雷电所激，总之是文思涌动。

　　写到这里，我想到他的微信签名“亦朱亦墨”。“朱墨”的本义之一是“朱笔和墨笔，用于书籍的批点或编撰，以便省览”，而成语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当代“朱”与“墨”，转义近于“红与黑”，因此，“亦朱亦墨”近于说“亦善亦恶”、“亦正亦邪”，表达了对人性的深刻省悟。人性有善有恶，可善可恶，因此，社会的制度环境与个人修为都很重要，做人的善良和包容很重要。这本集子多篇表达了这样的认知与观念。比如，《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从生活故事说到如何建设把权力关在笼子里的制度，让人不能贪。比如，这篇讲自己与儿时伙伴黑子的《两头犟牛》，黑子如何从自私暴戾变得善良大度的故事，读来饶有意味。

　　读朱墨的这本文集，我首先感动的是他的深情与善良。

　　他是军人，从1981年19岁参军离开家乡，如今年过半百，说起乡亲和儿时伙伴，仿佛一切就在昨天。我最感动的是他写父亲的《我心中的“圣山”》和忆母亲的《我心中最美的女人：娘》。我不必费篇幅在这里摘录，因为开卷即得。大概因为我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吧，虽然各家有各家的苦，各人有各人的难，情感是相通的。父母抚养我们多么不容易！那些艰难的岁月，让我们记住的是父母的苦难与关爱，同怀“子欲养而亲不在”的遗憾。我读这两篇的时候，不禁眼泪夺眶而出。

　　我们都不能理解，现在有些青年人，“拼爹”拼不过别人，就怪父母无能，仿佛他们的养育之恩因而不值一提了。更有被宠坏了年轻人，稍不如意就想一死了之，根本不在乎父母亲、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将怎么伤心。我希望朱墨忆亲忆旧的这些文章，能让后人记住我们的先辈曾经怎样在艰难的岁月中走过来，而善良与坚忍是多么重要的精神财富。

　　其次，我非常敬重朱墨的真诚与豁达。

　　我这里说的真诚，还不仅是指他写了上学时同学之间的嫉妒心理，童年伙伴之间的报复心、暗恋女孩子、带小伙伴夜里偷摘外婆家的毛桃子这些故事，读书、参军甚至努力画画，都怀有“跳出农门”的动机，不像某些名人只差否认自己也有肚脐与肛门了，而主要是说他对世道人心的一些看法。比如，他在《儿子，你十九岁了！》里说的“这个世界很公平”，这是粉饰现实、给人灌“心灵鸡汤”吗？不是，我知道这是他的真实想法，不过因为是对儿子说的话，用了强调的语气“很”。他想强调的是个人修为，强调的是因果关系，即胡适所说的“你想怎么收获，先那么栽”。这难道不正是他的人生经验吗？

　　一方面他毫不讳言自己有书画艺术方面的天赋，喜欢写写画画，从会拿筷子起，就在写写画画，家贫无钱买纸就捡化肥包装袋，乃至有毒的农药“666”包装袋，裁小了画画，少年时代就在县文化馆里办过画展；另一方面，他也说自己是运气好，从参军到三年服役期满留下来，到从舟桥旅调到广州军区机关都有“贵人”相助。本来该复员了，自己也没有什么不服气的，画画得好不是自己一人，去办退伍手续路上碰到副旅长，问他愿不愿留下来，命运就这样发生了转折。这位首长后来说是看他眼光很有神。我看他的眼睛也真的非常有神采，人虽清瘦，两眼总是放光，显得有灵气有自信。能作为“军地两用人才”调到大军区当专职美术创作员，他说是军区司令员在讲话时因他的姓名好记而拿他举例带来的好运。我觉得他这人真是有自知之明哪。同时，他一再强调“在没有遇到伯乐之前”，你要把自己练成千里马，不是很真诚吗？他自己就是这样“日间挥写夜间思”走过来的呀。

　　有段时间他的画室里挂着一条幅，榜书“骨气”二字，落款人是谁？他告诉我是军区副司令员某某中将的姓名。书中没有写这段“典故”的来由，应该是不方便公开出版，我这里也不便转述，反正我知道他很知道感恩，确实也有犟脾气，是个率性到可以不计利害的人。

　　集子中表现他豁达的人生态度的篇章不少。如《每天唤醒我的是梦想》、《人生只约两万天》，讲的是要奋斗。为什么要奋斗？《快乐就在专注中》。遇到挫折，要像《会拐弯的河流》。要《把握欲望的度》，看看那些《凋谢的紫荆花》，不论在树上如何争艳斗美，最终归宿都一样。《画虾得真谛》、《平凡得自在》、《青蛙的苦恼就在于跳出了井口》，都表达了一种人生哲学：你可以说是胸无大志，甘于平庸，也可以说提倡一种知足常乐的生活态度。在当下，反贪婪，应当是对国人最有价值的，接近于成佛的境界，我叫它“豁达”、“参透”。我甚至很欣赏朱墨的国画作品里那些在林间在苇林里，飞来跳去自得其乐的麻雀。对了，他有两幅画，题目分别叫《林中自有无穷趣》、《不羡孤鸿穿浮云》。“人生当自强”，视荣华富贵如浮云，在他同时成立。

　　对于我来说，读朱墨的这本文集，如开头所说，有特别浓郁的乡情乡思。就像他的画作多半取材于对家乡的记忆，春风弄柳、苇林鸟影、春江捕鱼图、秋风伴鸭歌、冬日归人影……这些江汉平原的景象，也表现在他的散文随笔里，令我如归故园如对故人。

　　这本集子的第一篇就写到东荆河南岸洪湖县的府场，他的父亲13岁时砍柴卖钱以养家糊口的小镇；写到监利县北口大桥的引桥，他高中毕业后第一次干重体力活的地方。文章把我带回了童年，府场镇有我的两个姨妈，我常从北口过河去监利外婆家。有了朱墨这样的回忆文字，我们魂牵梦萦的故园才不至于化为无影无踪呀。

　　2017年7月18日  （鄢烈山 仙桃陈场人，著名杂文家、专栏作家、第三届鲁迅文学奖获得者）

　　序Ⅱ永不停步的追梦人 

　　郑  毅

　　朱墨先生是我在广州相识的湖北老乡，掐指一算，交往也有20多个年头了。

　　朱兄与我是同乡，都是位于江汉平原的湖北省沔阳县人(沔阳县已更名为仙桃市)；朱兄与我是同龄人，相差不过两岁；朱兄与我有相同的爱好，自幼爱好书画；朱兄与我都是当地所谓的“名人”，《仙桃人物志》和“沔阳名人馆”里都有我俩的名字和头像。此“四同”，让我们这么多年的交往从未间断过，特别是最近这几年，我从新闻行业转到出版行业后，工作节奏慢下来了，少儿时代的书画爱好兴趣开始慢慢升温，初心难忘，旧梦重拾，朱兄就很自然成了我的书画老师。实际上，我和朱兄之间是那种打个电话“喂，在吗？我马上过来”的朋友。

　　记得我们相识之初，我将自己少儿时期的书画作品拿给朱兄指点，朱兄竟谦虚地说，我的有些作品比他同龄时的水平还要高，我自然窃喜。朱兄是个对书画很有天赋的人，也是一个异常勤奋的人。这么多年来，他潜心研习书画，日夜耕耘，对书画创作几乎到了癫狂的状态。有一次，我到朱兄位于五羊新城的书画工作室拜访他，见他已写了好一阵子的书法，应该很累了，我便让他到旁边休息一会，我自己也趁机在书画台上练几个字,没想到他马上就在旁边的一张小桌上“另起炉灶”，继续挥毫不止。

　　朱兄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凭着自己的天赋和勤奋，在书画上取得的成就超过了许多专业人士。他多年前发明的立体书法（3D书法）及能有效保护书画家著作权不被侵犯的“书画指纹印”均获得了国家专利证书；据我所知，他至少独立结集出版了3本书、画作品集，其中一本还是请当代书法大师启功先生题写的书名；他被《人民日报》2004年评为年度杰出人物，2015年又被载入《中华人民共和国年鉴》。作为书画家，这些成就和荣誉确实令人羡慕，但朱兄却并不满足。 
在感到自己的艺术创作处于瓶颈期时，朱兄选择了继续深造学习。这几年，他抽出专门时间先后到清华大学美术学院、中国人民大学艺术院学习书画艺术，得到了更多名家的指教，其书画创作水平有了质的飞跃。今年4月，朱兄随中国艺术家代表团访美时，受邀在纽约联合国总部展出书法作品，从而成为第一个在联合国展出的中国书法家。

　　哈，还是说说朱兄的文学作品集《朱思墨迹》吧。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到朱兄书画工作室喝茶时，他并不同我聊书画艺术，而是聊起了写作，我当时觉得很纳闷，准备转行了？我不解地问他。他便向我展示了他之前写的几篇文章，我一看，还真的不错，出乎我的意料，不少文章还挺有哲理和趣味的。我当时在羊城晚报的子报工作，刚好有个副刊版正在组稿，我说为你开个名家专栏怎么样？他一听便婉拒了，他觉得自己还不够资格。后来，在我的鼓励下还是接收了挑战，“五龙山夜话”终于开栏。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在压力和动力的双重作用下，他的思绪就像打开的闸门，汹涌澎湃。每周一篇千字文，这些文章，大多是小事寓大理，人生的感悟，能给人以启迪和思考。除纸质的报纸刊登外，同时也在羊城晚报金羊网上发布，没想到，在读者中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并成为朋友圈的热门话题。专栏开了近两年，刊登了近百篇文章，在这本书中的大部分文章都来自于此。

　　我和朱兄虽然交往了20多年，但对他的整个人生的了解并不全面。这次浏览整本书稿后，对他的人生有了更多的了解和理解。朱兄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民的儿子，亲身经历了那个苦难的岁月。我们虽然是同一个县，但由于中国社会普遍存在的城乡差别，我们的少儿时代完全不同。书中的一个情节，一直令我难以忘怀：由于连续多日暴雨的冲刷，泥土垒的草屋快要被大雨淋塌，当时父亲在外抢险不放心，冒雨赶回家时，发现三兄弟为防止屋塌竟相拥躲藏在堂屋的方桌底下，后来一家子不得已住进了生产队的猪棚里……

　　朱兄是一位特别重亲情的人。当我读到他回忆自己驼背的父亲《我心中的“圣山”》和回忆母亲《我心中最美的女人：娘》时，那深深的父子情、母子情跃然纸上，不禁令我潸然泪下。朱兄是一位特别重友情的人。书中《同窗的你》、《两头犟牛》就有充分的体现。朱兄是一位特别重乡情的人。书中的《寻觅故乡》、《小河与光腚童》写出了对家乡的怀念和儿时的欢乐。朱兄是一位靠发愤图强改变自己命运的人。他说：“在没有遇到伯乐之前，我要做的就是使自己变成千里马”。朱兄是一位特别勤奋努力且有思想、追求的人。他在《每天唤醒我的是梦想》中写道：“每天早晨唤醒我的并不是鸡鸣和晨钟，而是梦想和期望。”“每当我早晨醒来，想着还有梦想要追求时，我就睡不住了，就好像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我向梦想狂奔。”“我始终坚信，只要有梦想，只要不懈地朝梦想的方向努力，梦想就会越来越近。”朱兄一直在追求着自己的目标：要成为一个集绘画、书法及文学创作于一身的学者型军旅艺术家！ 
朱兄更是一位值得我学习的良师益友！

　　2017年8月1日于羊城 （郑毅  仙桃人，“中国新闻奖”获得者，羊城晚报出版社副总监）

    序Ⅲ 用金色的镰刀收割满月  ----军旅书画家朱墨印象

　　陈光

　　人与人之间的相识、相知是要讲缘分的。有的人就在你的身边，却如同陌路；有的人远在天边，只要一接触，便再也无法忘怀。我与朱墨先生的交往，就属于后者。初识朱墨先生，是在书本上。2014年，我作为文广新局的代表负责筹办沔阳名人馆。办专门的名人馆是一件丰富城市文化内涵的大事，也是一件要经得起历史检验的难事。难主要表现为三点，一是设计理念要先进，讲究艺术欣赏性；二是馆陈人物要鲜活，讲究思想启迪性；三是资料收集要全面，讲究人物选取准确性。在选取沔阳当代文学艺术界人物时，朱墨这个看起来就非常特殊的名字一下子映入了眼帘。我市地方志编撰委员会办公室主编的《人物》对他进行了较为详细的介绍。1963年10月生，仙桃市通海口镇人，著名军旅书画家、作家、诗人、发明家。是一位集书画印文于一体的学者型艺术家。先后在全国各地举办近百次书画展。其成就2004年被编入全国中学语文教材。2004年其成才事迹被《中央电视台》拍摄成专题片在中央七台播出。2004年被人民日报社《人民论坛》评为年度杰出人物。先后在清华大学美术学院、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解放军艺术学院就读。现为中国书画家学会副主席、中国书画艺术研究院创作委员、中国青年书法家学会副主席、广东省文化学会书画艺术委员会副会长、广州军区美术创作员。有近300幅书画作品在海内外获奖，有多幅作品被中国美术馆、国家博物馆和人民大会堂收藏。出版有《朱墨书法集》、《朱墨画集》等4部专著，发明的立体书法和书画指纹印获国家专利。这样的人进沔阳名人馆当之无愧。我迅速在网上认真查阅了朱墨的相关资料，不禁慨叹，小小的仙桃走出这样一位军旅书画大家，了不起！

　　沔阳名人馆对外开放后，每天接待观众几百人，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强烈反响，被誉为青少年励志教育的基地、仙桃儿女精神共享的家园、省内外游客旅游观光的景点。作为主要筹建人之一，我常常暗自陶醉，内心深处也常常想，目前入馆的798位名人属于人中之龙，令人敬佩，对于他们的了解仅仅停留在纸上太无趣了，特别是当代还健在的，要是有机会能和他们本人见上一面，那该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值得庆幸的事，名人馆开放后，我陆陆续续见到了一些入馆的“真人”。今年六月，我有幸在花城广州见到了朱墨先生。一见面一接触一了解，我和他便有了一种神交已久的感觉。他穿着特别干净整洁，也特别朴素大方，脸上总露着笑容。他虽然离开家乡近40年了，但乡音未改，语速有点快。一见面，他便把对我们接待方案说出来与我们商量，住在哪、看哪些地方，把有限的时间安排的妥妥当当。一看，就是个热情的人、实在的人、生活特别严谨的人。谈起故乡仙桃，他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自豪之情溢于言表。谈起自己的过去，尽管有许多坎坷，但他显得特别满足。“我总碰到好人。在我人生的关键时候总有贵人相助”。与他交谈中，他时不时重复这样的话。谈到动情处，他眼里好像要飞出泪花。他的一双眼睛特别有神、特别单纯。

　　走进朱墨工作室，一股艺术的清风扑面而来。他把自己的书画作品展示给我们。国画题材大多为故乡的景色、故乡的趣事、故乡的亲人和花城的木棉，还有四君子等。有中堂、条屏、扇面，作品数量之多，让人叹服。他的写意画作，构图特别大胆自然，线条流畅灵动，用色素雅端庄，用墨点染而成，给人一种要么宁静到极致要么奔放到天然的魅力。每幅画作，他都精心书写了相应文字，有的风趣幽默，有的严肃规范，有的清新活泼，一看就有生活、就有故事、就有思想。他的书法作品，用笔用墨一气呵成，枯中见荣、浓中有淡，韵味十足，有的大气磅礴，有的潇洒天成，有的挥洒自如，无论怎么看，都可看出功底、天赋和独特的艺术魅力。他的书画作品给人以净、劲、静的感染力。“我很快乐，我每天除了看书学习、写字作画、写写文章，好像再无其他爱好”。他是个心无旁骛的人。

　　我们看了他准备结集出版的文集《朱思墨迹》，厚厚的一本，足足近30万字。“还有好多没收集。一不小心，就有这么多了！”他冲我们笑。“不管质量好坏，都是心里话；都是思考所得。”他补充道。我开始认真的读起来。《寻觅故乡》一个不起眼的通海口天星洲被他写活了；《我心中最美的女人：娘》写尽了天下母亲的爱；《两头犟牛》写出了农村儿童真实的趣事；《方方正正的人生》、《高僧物语》、《人生只约二万天》，既有哲理，又让人敬畏人生苦短，满满的正能量。暂时收集的一百篇，看时让人如饮甘泉，读后让人爱不释手。他用语简洁明快、结构浑然天成，思想豁达厚重。来不及一一品读，喜欢的感觉却已由心底发出。写出这么多好文章，在当今时代，需要摒弃多少私心杂念，需要拥有多大的耐力与毅力，需要多么干净的灵魂来支撑。这本文集付梓出版，既是对他辛勤耕耘的回报，又是对读者的珍贵回馈，我这样想。读他的文章、赏他的画作、品他的为人，不禁为我们仙桃出了这位名人而由衷的骄傲与自豪。
环山之水必有其源，参天大树必有其根。朱墨先生是位了不起的人。他说他小时候干过农活，一直脱不了农民的气息和气节。我仿佛看见一位优秀而特殊的“农民”在自己辛勤耕作的天空里用金色的镰刀愉快而幸福地收割着满月······

　　2017年7月19日 （陈光 仙桃市文化广播电视新闻出版局党组成员、副局长，国家二级编剧）